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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应该是一个纸箱子：&rdo;她比划了一下说，&ldo;不会太小。&rdo;

&ldo;那没印象了。&rdo;我说，&ldo;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rdo;

&ldo;没什么。&rdo;她一边埋头收拾东西一面埋怨说，&ldo;现在的快递，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rdo;

还好她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那天很晚才将家里、收拾停当，菜也没来得及做，我们俩只能吃面条。酱油没了，她说去楼不超市。买，顺便买半只烤鹅，因为走得匆忙，没拿手机，她人刚下楼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维维安的老爹，手机响了两次我都没替她接，短信来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伸头去看，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行字：&ldo;贷款的事已找到人，但抵押房屋，还是要三思。&rdo;

我脑子当时就炸了。

贷款？抵押！！！

我一把抓起手机，想搞明白她到底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可是，她的收件箱里信息少得可怜，除了我给她发的几条报平安的日常短信，就只有这么诡异的一条：&ldo;？？？？但抵押房屋，还是要三思。&rdo;

这件事实在令人想不通、，平日里她节俭惯了，保养品都不舍得多买一点，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需要这么一大笔钱，还要用房子去抵押？难道？？？？我想起那一箱子被我烧掉的东西以及她表哥的那封信，心里的不安开始蔓延升来。不过我想好了，不管她要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一个态度，她要是胆敢抵押或者卖掉这个房子，我就跟她拼命！

等她回到家里，我把手机递给她说：&ldo;手机响过，我没帮你接。&rdo;

&ldo;哦。&rdo;她迅速接过翻看了一下，神色如常，只足匆匆把它塞到口袋里，说，&ldo;你该饿了吧，我这就下面条去。&rdo;

吃面的时候，我们俩面对面坐着，气氛有点奇怪。还是她先打破沉默，没话找话地问我：&ldo;学校的饭菜不怎么样吧？&rdo;

&ldo;还好。&rdo;我说。

&ldo;学习跟得上不？&rdo;

&ldo;还好。&rdo;我说。

&ldo;跟同宿舍的同学处得还好？&rdo;

&ldo;还好。&rdo;qiáng忍着我那濒临爆发的qg绪，我的口气好不至哪儿去。很快她就发现了。

&ldo;你怎么了？&rdo;她抬头问我。

&ldo;我好得很。&rdo;我猛地把碗往前一推，对她说，&ldo;你手机拿来。&rdo;

她质疑地看着我：&ldo;你要打电话？&rdo;

&ldo;拿来。&rdo;我gān脆地说。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里的光瞬间沉下来，埋下头拌着碗里的面条，对我说：&ldo;这些小事你不要管。&rdo;

都要把房子抵押了，她还说是小事？！那还有什么算是大事？我心里的无名火一下子就被撩拨起来。我快速走到她身边。把手机从她口袋里一把抽出来。她完全没料到我会这样，因为躲闪不及，竟然足良踉跄跄摔倒在地，碗也跟着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面条和汤糊了一地。

我顺利抢到手机，举着它，打开了那条短信，俯下身，对坐在地上正láng狈整理衣服的她说：&ldo;你贷款？你贷款做什么？&rdo;

她挣扎着站起来。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没有去扶她。我很少对她这样咄咄bi人，但是到了这时候，我必须问出我想要的答案。她当我还是那么任她扯着东奔西跑不敢抱怨不敢反抗的小孩子吗？不，我早就不是了。今天我一定要证明给她看。我不傻，不疯，不像她！当然也没人会像她一样，拖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背井离乡流làng漂泊，有好日子不过，空长一个漂亮的躯壳，守着莫名其妙的自尊苦熬一辈子！

我，才，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里的某种不属的神qg让她看懂了，站起来的她没再和我撕扯，而是沉默地进屋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然后径直在沙发上坐下。用很冷静的语气对我说道：&ldo;我表哥，最近身体出了问题，需要换肾。&rdo;

&ldo;表哥？哪门子表哥？&rdo;我气结。她到底还是知道了。

&ldo;就是你表舅舅，你别忘记他对我们有恩！你爸当年得病的时候，别人都躲着我们，就他借过不少钱给我们，现在他病成这样，我怎么可以不管？！&rdo;她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

我却比她更激动：&ldo;管管管，你拿什么管？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能力，到时候贷款还不起，房子没了，你打算怎么办。住大街上，还是gān脆搬回堂子街去算了？！&rdo;

我气得都有点头晕，扶住沙发靠背继续朝她吼道：&ldo;有什么人要抵押房子帮人治病的？！拜托你做事用点脑子好不好！&rdo;

&ldo;小薇你别急。&rdo;她走到我面前来，握住我的手，试图让我平静下来，&ldo;大不了我辛苦点，多做点生意，钱没了，可以挣可以借，可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rdo;

我一下子推开她的手，觉得她的这些话筒直是天方夜谭：&ldo;他没命了关我们屁事，挣钱是要力气的，借钱是要还的你知道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还，用这个房子？还是用你自己？我看你gān脆把我卖了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