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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太医命学徒给太后灌下牛辱，抹了抹头上汗珠，道：&ldo;说来惭愧，老臣忝为太医院院正二十余载，从没有见过这般古怪的症状，太后面色发绿，看着象是中毒，可这脉象，一会急促，一会又缓慢几乎停顿‐‐老朽无能，竟不能识得是何毒物！&rdo;

&ldo;能否让老奴一试？&rdo;

说话的，是急急赶来的鄂姑姑，她见故主生死未卜，心中焦急如焚，斗胆上前请示道。

元祈看见是她，想起瞿云的秘密汇报，心中一片恼怒，只是现在太后性命要紧，他也不能追究，只得道：&ldo;你且去看看！&rdo;

鄂姑姑伸手一探，眼中波光一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ldo;怎么可能？！&rdo;

看着皇帝询问的目光，她再也无心隐藏什么，跪下禀道：&ldo;老奴生于糙莽，对这毒物一道，也有所涉猎……可太后中的毒，我竟从来没有见过！&rdo;

她咬咬牙，从颈间取下一只模样古怪的玉珠，以钗将它研成粉末，簌簌喂入太后口中，有多的，也顺便喂了叶姑姑。

元祈看她行为古怪，却也不去阻止，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太后。

珠粉下喉半刻以后，太后的面色稍稍转白，只是呼吸仍是急促。

&ldo;这珠是不可多得的避毒珍宝，可也只能保住太后四十八个时辰……若还是无法找到对症之药，怕是……&rdo;

鄂姑姑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元祈挥身，命她下去，又让宫娥把太后和叶姑姑抬入慈宁宫里，遣散了观望的众人，又问了太医好些问题，才回到乾清宫里。

他并没有就寝，而是遣侍卫将太后宫中的管事一并拿来，准备问个清楚。

经过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他知晓了太后今日的起居情况‐‐

这几日，太后心绪很是不好，平日里不太犯的心绞痛，也闹得频繁起来，在太医束手无策的情形下，她召来平日信重的玉虚真人，让他为自己祛病祈福。

真人焚一道表，请来三清尊者，又念了黄藏中的秘咒，把焚过的纸灰，炼入太后的药丸之中，其间，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这个过程中，来请安的妃嫔，应着真人的要求，也对着炼丹炉默默祈告，希望太后能早占勿药。

元祈对这些怪力乱神之类，素来不信，对整日装神弄鬼的玉虚，更是没有好感‐‐龙虎山一脉，这些年在京中肆意妄为，他早有耳闻。

他让管事在殿中找到残余的纸灰药丸，取过宫中猫狗试验，果然浑身发绿，一命呜呼。

元祈又惊又怒：&ldo;火速前去，把玉虚此獠拿来！&rdo;

侍卫更要领命，只听得一声清冽女音：&ldo;皇上且慢！&rdo;

他抬头一看，只见晨露身着披肩，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元祈皱眉道：&ldo;你总算回来了，一走竟是好几个时辰‐‐你为何要阻止朕？&rdo;

晨露解下披肩，望着元祈焦躁的模样，轻轻吐出一句：&ldo;太后的病情，皇上最好是秘而不宣。&rdo;

元祈目光一凝：&ldo;什么？！&rdo;

第41章嫌疑

晨露叹了口气：&ldo;皇上应该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rdo;

元祈一听，便明白了她话中含义，他怒极而笑：&ldo;难道世人会以为是朕所为？&rdo;

&ldo;皇后那句话……实在用心险恶。&rdo;

晨露望着他，幽幽说道，她站在窗边，素衣被夜风吹拂，飘然若仙。

元祈听到&ldo;皇后&rdo;两字，眼中满是厌恶，他想起刚才，众人惊骇欲死，却又躲闪疑忌的表情，心下更是冷怒不已。

&ldo;你也以为是朕所为？！&rdo;

&ldo;不，微臣认为绝无此事。&rdo;

晨露微微一笑，晶莹容颜在烛火之下，笑起来，有几分稚嫩，几分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