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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为什么不去？&rdo;宋君临好奇，&ldo;大不了，我不请你吃饭就是了。就算吃饭，我也不要你还了，你不欠我什么，行不行？&rdo;

听他几乎哄孩子似的口吻，谢灵境忍不住笑，双手搭上了他的脖子：&ldo;不是吃饭、欠不欠的问题了。&rdo;她说着灵机一动，两眼发亮，双手捏上了他的肩，&ldo;那先前我说请客，能不能也……&rdo;

&ldo;不能。&rdo;宋君临斩钉截铁，给她的话拦截了下去，&ldo;之前的不算。&rdo;

谢灵境明目张胆地&ldo;嘁&rdo;了一声，甩了他一个白眼。

&ldo;说吧，&rdo;宋君临摆出一副&ldo;大人不记小人过&rdo;的大方模样来，&ldo;那是什么问题？&rdo;

谢灵境翻了眼睛，不情不愿地开口：&ldo;老实说，我来这里，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整天出入高档场所，衣香鬓影，香槟度日的，所以像这种礼服裙子，&rdo;她拉了拉风衣里，好露出里头肩上的裙子来，&ldo;我现在就这两套。&rdo;她龇牙，&ldo;你这频率太高，我的裙子跟不上。&rdo;她说着眯了眼抿嘴，作为难状。

宋君临看了她，半天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ldo;我还以为……&rdo;他摇着头，&ldo;那我送你……&rdo;

&ldo;别，&rdo;她赶紧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ldo;可千万别。&rdo;她也摇着头，嘟囔着，&ldo;这样好像显得我是来贪你财似的。&rdo;

宋君临才要说话，就又被她抢了先：&ldo;这才认识多久啊，就算要贪财，也该再等等。&rdo;

他今晚就是来被她花式逗笑的：&ldo;我听得见呢。&rdo;

&ldo;所以我是开玩笑的。&rdo;她嘻嘻笑了，再次摇头，&ldo;我真不要的，我也不缺，就是那些占地方又不好打理的礼服裙子，都留在了美国家里。就你见过的这两套，还是我舅舅硬给我寄过来的，以防万一，总有重要场合派得上用场。&rdo;

&ldo;比如说现在？&rdo;跟她在一起久了，他也学会了说俏皮话。

被他的自我好感逗笑，谢灵境没点头，却也不摇头了，只说：&ldo;别送我东西，我要需要，自己会买的。&rdo;她觑着宋君临，嘴角是她擅长的坏笑，&ldo;你放心，该花你钱的时候，我也不会心软。&rdo;

这是怎样的一个矛盾体？一面说着要自给自足，一面，又毫不掩饰地宣示了，对他金钱的使用权。真是又要独立，又要霸道。女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好把握。

&ldo;那你明天……&rdo;

&ldo;明天要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了。&rdo;她头疼，脑袋又搁去了他的肩上，&ldo;你看，我这快期末了……&rdo;

宋君临好歹也是在国外上过大学的人，当然知道，临时抱佛脚，哪国都一样。所以体贴地点头，手抚上了她的背，轻拍：&ldo;那你好好复习。&rdo;

&ldo;你好好玩儿。&rdo;她也郑重道，说话时一上一下的颌骨，隔着西装外套，膈着他的肩。

宋君临无奈地笑，她还真以为，他来苏黎世一趟，单纯只是为游玩？谅她还是个埋头苦读医学的象牙塔里的学生，宋君临还是放弃了嘲笑她，只是为以防万一，他再次提醒了她：&ldo;记得你的饭。&rdo;

&ldo;啰嗦，&rdo;谢灵境没好气道，&ldo;不会少了你的。&rdo;

她说着，抱着他精实肩膀的手，毫不客气地照了他的背，就招呼了下去。

宋君临佯装受伤，吐出一口气后，抱她更紧：&ldo;你知道，你这也算是家暴了。&rdo;

谢灵境白眼不够翻的：&ldo;你想得美！&rdo;她咬牙切齿，压抑这句话一字一顿地往外蹦。

第12章

和苏蔚约了下午茶，临出图书馆，谢灵境才看到苏蔚迟来的消息，她们进下午茶的地点，是瑞士国家博物馆。

准确点说，是在瑞士国家博物馆的咖啡厅‐‐苏蔚今天和朱莉去到那里参观。

正是日光热烈的时候，只穿了白t恤牛仔短裤的谢灵境，没有打遮阳伞的习惯，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大太阳底下没走一会儿，就炙热了起来。

顶了书本在头，她果断拐进了较宽阔街道要相对狭窄些的巷子，好歹有房屋建筑的阴影遮挡，不至于晒伤‐‐她忘了涂防晒。

进了咖啡厅，迎面而来的冷气吹得她顿时活了过来。在两人合抱粗的罗马柱后，找到了已经坐定的苏蔚和朱莉，她们面前原木色四方桌上，两只盛有咖啡的陶瓷杯，一碟司康饼。

&ldo;逛完了？&rdo;谢灵境拖过了边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怀里的一叠书，全堆去了桌上。

&ldo;完了。&rdo;苏蔚看她红扑扑的一张脸，显然又是步行过来的。天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喜欢走路。

&ldo;作为博物馆，老实说，这真算小的了。&rdo;苏蔚拿了纸巾给她擦汗，又补充了句，&ldo;尤其是跟我们的比。&rdo;

&ldo;那当然了，&rdo;谢灵境笑，&ldo;你也不看看，整个瑞士就多大一块地方。&rdo;她说着起身，&ldo;我去点杯喝的。&rdo;又瞅了眼桌上唯一的吃食，询问两人，&ldo;不再来点什么？&rdo;

两人皆摇头。

在吧台处点了餐，谢灵境依旧坐了回去。朱莉收拾了包，要先走‐‐她家八十三岁的奶奶今天过生日，她得赶过去吃晚饭‐‐她承诺，会给她们带奶奶的手作姜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