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恩亭纠正她的措辞:“程小姐,那是一见钟情。”
鼻腔里挤出笑,眼底满是宠溺。
程新余可不信靳恩亭对她一见钟情,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还不都是见色起意。她一开始不也馋他身子么?他俩半斤八两。
当然时至今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相爱,相爱胜过一切。
靳恩亭把程新余送到楼梯口,缠着她亲了亲,怎么亲都亲不够。分开了两个月,好不容易见面,他根本舍不得放她走。奈何身在别人地盘,他不能太放纵。毕竟过两天还要去见程新余的父母,他可不想出师不利。
他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存心逗她:“欢迎程小姐晚上来找我,我给你暖床。”
程新余:“……”
“想得美!”程新余害羞的跑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想避开老板娘,偷偷走掉。可还是和老板娘撞了个正着。
老板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在她身上,笑容暧昧,“新余,回去了啊?”
程新余硬着头皮“嗯”了一声,脚底生风,跑得比兔子还快。
和靳恩亭在房间里厮混一下午,这会儿才出来。老板娘又不是眼瞎,哪能看不出来。
她就不该嘴欠说靳恩亭是她老板的,搞得好像在和领导偷情。
程新余纠结了一路,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解释靳恩亭的身份。说他是她老板,父母肯定不信。实话实说,她又怕他们不高兴。别人家的猪拱了自家白菜。这头猪还胆大包天登了门,老父亲心里指定不爽。
资本家要是知道她把他形容成猪,不知道作何感想。
她脑补一下画面,就乐得不行,自顾自笑了起来。
笑完没多久,她又开始愁了。
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踏进院门,饭刚烧好,母亲梅月正在摆桌。父亲程青山坐在主座上,面前摆一瓶谷烧酒。
他酿了一辈子酒,自己也是酒鬼一个。这刚动完心脏手术,医生明令禁止他碰烟酒。他不能喝,每顿就摆瓶烧酒闻闻,也算解了馋。
见女儿杵在门口当门神,梅月女士当即皱了皱眉,“新余,你还愣着干嘛呀?赶紧吃饭!”
“好嘞!”程新余的身影飘过去入了座。
她坐到荀听旁边,给表姐使眼色,打探情况。
荀听心领神会,压低声音告诉她:“我什么都没说,只说你有事出去了。”
表姐替她打了掩护,程新余面露感激。看父母现在的反应,应该还不知道靳恩亭的存在。
不应该啊!酒坊的工人最爱打小报告了,他们难道没告诉父母?
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餐,看不出任何异样。桌子上的人各怀心事,谁都猜不透。
就是老父亲的脸有些冷。
程新余也没太在意。她爹平时就这个样儿,爱摆脸色。
饭后,姐妹俩主动刷碗。
夫妻俩则如往常一样上楼看电视。他们没什么娱乐活动,看电视,刷手机是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