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雀,其实是鬼策军师公子季凉提前在皇城里埋了一手棋,防着她自己的孩子日后有可能入朝为官。
凭着景雀这些年与陛下的恩情,最少可以让他在面圣的时候惹许景挚不快,有人在边上吹枕边风,明里暗里护着他。
如今北寰言年岁渐长,也走到了筹谋全局这一步,他才明白当年自己母亲的攻心之术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景雀现在对他上心,这是心甘情愿。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厉害的攻心之术了。
北寰言一直都忍不住想,他父亲母亲在朝叱咤风云的时候,那是一个怎样变幻莫测的局势。
是不是也同他今日这般错综复杂。
外面有人叩门。
景雀把人唤进来,那小内官递上一个请帖,便退了出去。
景雀直接把帖子递给了北寰言。
北寰言接过来,凌信也凑过来看。
“开国伯?”凌信疑惑地看向北寰言,“你认识?”
北寰言蹙眉,在记忆里搜索这个人。
景雀在许景挚身边多年,对朝中人事比北寰言清楚,他略略颔首道:“公子,这开国伯是你父亲,安王殿下的故人。”
“故人?”北寰言看向景雀。
景雀解释:“先帝在位时期,安王殿下收回南泽那一战,用了一个细作,名为其山,在家行四,当时人称其老四。
“此人在沁春城那一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那一战,安王殿下故意放走战败的南泽统帅马跃,其山在安王殿下授意,前去救了当时南泽统帅马跃,成功潜入南泽国。
“后,在安王殿下奇袭南泽的时候,其山在南泽城内替殿下打开城门,居功至伟。
“陛下继位之后,替军门翻案,对前朝旧事论功行赏,就赐了其山正四品上,开国伯的爵位,予以嘉赏。”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北寰言打开请帖,缓缓扫视。
凌信问:“说了什么?”
“开国伯请我三日后,过府家宴……”北寰言盯着这请帖,眉梢微垂。
“你认识这人?”凌信疑惑不已,“不应该啊,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我怎么没见过这人?”
北寰言把帖子收好,递给景雀。
景雀帮北寰言把文书一类的东西收好,摆放在书桌上。
北寰言看向凌信:“先休息吧。这事还早。多思无益。”
凌信点头,走向西间床榻,躺床上合衣就睡了。
凌信这些年一直跟着北寰言,说是兄弟,其实担的是王府世子身边亲卫的职责。
凌信下山之前,爹爹特地把他唤到屋里,给了他一本剑谱,一本心法,一本步法。
这三本合练,便是飘渺剑。
幼时的北寰双子与凌信,是跟着凌信的父亲母亲一起下山的。凌乐在太傅府住了六年,悉心教导凌信剑术。月卿则是教凌信医术。
在凌乐极其苛刻的要求下,凌信习武底子打得牢,医术也略有小成。再往后就是个人修行,凌乐见儿子已经能自己修行,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