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思琼才知道宴会上是她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寺庙里。
当时两个小姑娘互不认识,但是温浔熠认识,回去后一说,温雨疏自然也就记住了沈思琼。
沈思琼问道:“好像也再也没有见过你穿红衣了。”
温雨疏正吃着糕点,听见沈思琼问,摇了摇头,说:“颜色太艳了,只觉得耀眼,太显眼了,粉红这些浅的倒也还行,柜子里好些件浅红衣裳。”
两人关系极好,经常凑在一起玩,但在后来一次踏青时,出现了意外。
那时镇上同龄的都聚在一起,在郊外玩。
虽说当朝民风开发,可说到底男女之间还是得保持些距离。
沈思琼、温雨疏和另外几个关系尚可的姑娘在一处说话,正说着,其中一位姑娘不知怎的,突然提出说去溪流对面。
那边虽有女子,但多是男子,沈思琼有些不太想去,最终招架不住,还是去了。
在去对面时的那一小段路的记忆,沈思琼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模糊记得她们在桥上停留了一会,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
紧接着的记忆便是,温雨疏已经落水了,她和一位姑娘坐在岸边,两人都是差一点就掉下去,周遭是说话话,喊人帮忙的喊人,更有被吓得说不出来话的。
沈思琼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总是半夜噩梦惊醒,梦中的她在一遍遍经历那天的事情,醒来身上一身汗,用粉怎么也着不住那黑眼圈。
杜氏心疼的看着沈思琼,犹豫了下,还是和沈惇商量:“要不今天再去庙里拜拜?囡囡这状况,我是真放心不下。”
沈惇也担心闺女:“去一趟也好,要是可以,给温家闺女也拜拜。”
夏日落水都说不好,更别说这春日落水,那天回去后温雨疏就发烧了,先高烧,随后又低烧了两天。
烧退后,整个人的精神状况也不好,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沈思琼慢吞吞咽下汤,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还个愿就行了,今天晚上开始就不会做噩梦了,雨疏也好起来了。”
确实,如沈思琼所说,从那天开始,沈思琼再也没有做过噩梦,稳稳当当睡到天亮,温雨疏那天也恢复正常了。
只是沈思屿后来去找温雨疏,发现温雨疏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行为举止和说话都怪怪的,什么一夫一妻,男女平等。
一直到十八岁那年,仍是春天。
沈思琼收到了温雨疏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