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色长衫,烈日下热的冒汗,只把袖子往臂膀卷,卡在膀头,露出两节雪白的手臂,阳光照耀着,反出白色的光,热温裹着,手臂感觉到灼烧,手掌不同,肤黄的,没有太大的灼烧感。
周覃不在,她的步子显得快些,想要早些找到他。沿着黄土的沟壑走着,四下张望了,并没有人和怪物。
从烈日到黑天,这片黄色大地,没有尽头。
许是夜间好活动,石块间穿梭的人多了,沈务躲在一块岩石下,暗自后悔,她睡意来了,是挡也挡不住,何况这双腿是真的走累了。
她尽量缩小存在感,夜间冷了,袖子早就扯了下来,抱紧双臂,把袖子盖住双膝,就这般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夜间嘶鸣,她睡的不安稳,眸子发红。只见的不远处,土块摇摇晃晃的,如鬼影踱步,“吧唧”一声,土块压死了人,压碎了皮肉和骨头,血流了出来,吓得周围的人四处跑。
沈务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当即钻出了岩石外,小跑近看了一眼,瞧见那土块压了人,安安静静的,不动了。她心间起疑,拿耳朵仔细听了听,有饮血的“嘬嘬”声,却看不见饮血的怪物,难道,是这土块在饮血?
她好奇心起了,欲再走近些,看的仔细,没走几步,却是右臂一痛,被人猛地撞飞在地,压了左臂,她暗忖,好快速度,她竟是没能躲过,未等缓和,侧方又来劲风,一把亮剑砍下,朝她面门驶来。
她双腿虽患疾,但好在功夫还在,滚身躲开,召来一符隅,双剑交锋,撞她那人,也偷袭而来,她一打二,却未显露怯色,一符隅给力,一剑削断对方亮剑,只得半把剑身,看着别外可怜。
“贱人,你敢断我宝剑?”那人一身侠客服饰,怒不可遏,捧剑伤神。
“就这劣剑,也敢说‘宝’?我家侍卫用的,都比这剑结实。看着漂亮,空有其表,不怪你嘴贱,只怪你眼拙。”沈务淡笑,又朝另一人攻击,那人速度快,力气大,沈务讨不得多少便宜,只得绕石奔跑,不时挥剑下劈,将他骇得退回那人身旁。
“你!”那人被气得语塞,正要出击,却被这人拦下,“作甚?”
“她手里剑,不好对付。”这人哑声道。
“怕甚,她断我宝剑,我饶不了她。”那人气愤,蒙面上的双眼盯着这人,道:“不死之身就在眼前,你想前功尽弃?”
沈务身形一怔,纵使他二人声音小,但“不死之身”,她听的清清楚楚。她的身份暴露了,是管忞?是尚忠?是周覃?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没有理由暴露她,特别是管忞和尚忠。
对了,那只诡异的垃圾暴徒,周覃说它跑了,定是它了。
她握紧一符隅,悄然后退,这二人奔她而来,晓得她的样子,那么,周覃此刻,也定是不安全的,辅助可死,天子可不能死,她得紧快找到周覃,才能保证任务尽快进行和完成。
“想跑?”那人举起断剑,狠厉道:“单是断剑,也可取你性命。”
沈务盯着那断剑,切萝卜都短,再看那人,眼神淡漠道:“没睡醒?”
“……”那人吃了憋,蒙面下脸色尬然,重拾了信心,挑衅道:“试试?”
大有不信,你就试试的意思。
“不试。”沈务转身就跑,她可没闲情作陪。
跑的太快,那人甚至没有反应得过来。
“站住,休跑!”两人疯追了上来。
不跑当她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