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知道肯定有问题,可却不知问题出在何处,这种失控感让他很不喜欢,他必须消灭掉人生中的不安因素。
念此,声音更是沉重了几度:“你有什么话说,”
这是心理战术,既然自己搞不清状况,不如弄个了然的姿态,让对方露出破绽,对于人性,周瀚海一向拿捏得很好。
余鱼微微捏紧了拳头,他在赌,赌那个荒谬的世界可以帮圆这个谎。
他唯一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便是这个了。
“我不知道周总……您的意思。”
周瀚海靠在椅背上,双脚-交叠起来,面色愈发的冷:“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
“你进了我的家,偷了我的东西。”
毫不掩饰的咄咄逼人让余鱼有些喘不过气:“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周总你在说什么。”
周瀚海轻笑一声,他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余鱼身后,余鱼慌得正要站起来,却被按住了肩膀: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再在这样高压强的氛围底下多待片刻,他会奔溃的,余鱼挣脱开肩膀上的桎梏,跳了起来:“周总,我不明白你说的,我,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周瀚海哪里能让他走,抓着他的手臂跟拎小鸡似得按住了,余鱼被迫靠在办公桌上,腰部被办公桌硌得生疼。
周瀚海扣住了他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你这个贼,哼,公司居然招了你这么一个人进来。”
“我没有……”余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如果觉得我是贼,你,你报案便好了。”
周瀚海怒火上头,他一把掐住余鱼的下巴:“你当真以为你不承认就行了么?”
余鱼心里都在发颤,但他强迫自己对上了那双眼睛,“我没有偷就是没有偷,我也不明白周总您为何这样侮辱我,”
在疼痛中,余鱼的脑子有些错乱,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里面他被爱人质问的痛楚,即使他清楚明白,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虽是总裁,但我也有人权,在公司里,你随时都可以将我开除,但你对我的自由也仅此而已……”
余鱼用唯一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掰着对方,发现对方力气很大,他根本动不了,只能徒劳地推挤着对方,
“若你有证据,就让警察来处理我,如果没有,那请把你的手放开!”
“唔……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余鱼真的疼,从心里到身体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样荒谬的一切,我到底做错什么,要这样痛苦地分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