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靳宴舟拢着她胳膊,淡笑着说,“这不是我们家小姑娘想见我。”
也是眼泪落下的这一刹,零点的钟声敲响,耳边响起细微的鞭炮声,家家户户的贺岁声一道响起。
有一场雪悄无声息落了下来,钟意悄悄踮起脚,覆雪吻上他眉心,她几乎用无可救药的语气对他说,“但愿你能对我永远多情。”
若是人生一定要做件难得的糊涂事,她情愿是栽在靳宴舟身上。
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将浪子拟作温柔,叫她欲罢不能难以割舍。
“意意,你怎么不说叫钟情呢。”
缠绵入骨的语调,靳宴舟松了夹烟的那只手,微凉的指尖贴着她的脸,他的目光暧昧温情,天然的浪子形态。
后来上车的时候,钟意才注意到这车好像在胡同口停了很久。
她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抬起头的目光恰好和靳宴舟撞在一块。
他哼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就是你想的那样。”
钟意眨了下眼睛,她低下头小声说,“会不会太打扰你,今天不是大年三十么,你不用陪别人吗?”
靳宴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白玉雕的一截手腕,随着他一声散漫的笑落下,那指节间细长的烟抖了一截下来。
“我哪有别人?”
“嗯?”靳宴舟挑起一双眼看着她,“大年三十,不是你把我丢下来回家过年么?”
他这话说的还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钟意脸腾的一红,本来觉得做的挺懂事的一件事蓦然生出了点负罪感。
她捏着衣角说这不是他们这圈子里的规矩么。
靳宴舟斜眸问她:“讲的是哪个圈子规矩?”
这事儿就要牵扯到和赵西雾的那一回见面了,她没隐瞒和赵西雾的关系,直言他们是朋友。
靳宴舟微抬下巴,有点儿记忆,“跟在邵禹丞旁边那个?”
钟意点了头,她极力保持的镇静在靳宴舟手腕上那颗乌枣一样的沉香珠抵着她手心的时候一下瓦解。
她想起这些日子听到许多的流言蜚语,抓着一颗小小的沉香珠在手心摩挲,神情略有不安,“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两个是团伙作案?”
钟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词,她的自尊心比自己想的还要高,不管别人如何看,她都不愿意在他面前将自己冠之“捞金”这样的词。
但是团伙作案这个词又是在有点好笑。
靳宴舟忍俊不禁:“你作什么案了?”
他突然靠过来,呼吸喷洒在耳边,意有所指说,“骗财还是骗色,我们意意挑一个?”
钟意被他逗得没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