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手搛一块糕点送到李昱唇边,笑吟吟道:“快尝尝味道如何?”
李昱从喉间溢出一声冷哼,她以为一块糕点就可以糊弄过去?每次这种时刻总在顾左右而言他,当真以为他那么轻易地就会被她俘获?
“张嘴,啊——”沈朝哄道。
面对着沈朝满面笑意的讨好,他没有坚持一刻就张嘴咬下了那块藕粉桂花糖糕。
沈朝心中有些得意,嘴上说着生气,身体却还是这么诚实。
每到这种时刻她就忍不住跟他犯个贱,沈朝以手作扇故意在鼻子前扇了扇,疑惑道:“你闻到了吗?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奇怪啊?”
李昱轻轻皱起眉头,也嗅了嗅,面上有些疑惑,除了桂花蜜清甜的香气哪里还有别的味道。
沈朝放下手中的银箸,憋着笑意道:“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儿啊?我还以为谁打翻了醋瓶子呢。”
李昱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她,半晌冷笑道:“好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看我这次会不会轻饶你。”李昱也不顾脚下未穿鞋袜,径直从榻上走下来要去捉沈朝。
沈朝一看李昱的脸色,心知这下若是被他捉到,免不得一顿好生折磨。
于是她便开始后悔自己方才为何要犯那个贱,但瞧着他被气得不轻的模样,沈朝心里又有些暗爽,逗他破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沈朝哪里还敢多留,转身拔腿就跑,谁让她伤还没好全,还没跑几步便被他捉进了怀里。
“你,你,你要干嘛?”沈朝颤着声音问,“你可不要太过分,我不过是笑话你一句罢了。”
李昱现今对沈朝的弱点可是清楚得不得了,沈朝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赤条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模样,唯独一点——怕痒。
沈朝被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几乎都笑出来了,只在大口喘息的间隙一个劲儿的求饶。
李昱这次是真的恼了,任凭沈朝如何许诺都不肯轻易放过。
沈朝这厮的话能有几个好?只怕是今日一过,明日便忘个一干二净了。问起她来,她还自有一套说辞来圆,活脱脱一副武人的无赖模样。李昱这次非要她吃个记性才好。
沈朝最是怕痒,被如此闹着连什么仪态也顾不上了,话语是不经脑子的往外蹦,竟连什么混不吝的话也说出来了:“好哥哥,好哥哥,饶了我这回罢。”
李昱的手一滞,耳根上泛起一抹红,只是声音仍强装着冷静:“你方才唤我什么?”
他一停手,沈朝得了好就卖起乖来,装无辜道:“我没说什么啊。”
随即又遭了一顿大刑伺候,沈朝捂着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终于败下阵来,软声道:“好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笑话你了,权且饶了我这回罢。”
“再唤一声。”
“嗯?”沈朝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又被他抱在怀里无法挣脱,只好偷偷去觑他的脸色。
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流畅的下颌,修长的脖颈,还有隐藏在略显凌乱的鬓发之下已经通红的耳根。
原来,他好这一口啊。
沈朝强忍着笑意装耳聋:“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次他的声音过了良久才响起来,还有些闷闷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