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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ldo;别杀它们！&rdo;

&ldo;不杀，你妈妈吃什么？&rdo;

她不响了。

卫国问：&ldo;你家有没有板子和钉子？&rdo;

&ldo;要板子和钉子干什么？&rdo;

&ldo;杀青蛙呀。算了，你家肯定没有，我回我家去拿吧。&rdo;

过了一会，卫国跑回来了，一手拿着一个长条形木板，上面有颗弯钉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他把木板放在地上，一头顶住墙，另一头踩在脚下，打开袋口，伸手进去抓了一只青蛙出来，用另一只脚踩住袋口，把抓出来的那只青蛙的头固定在那颗弯钉子上，用小刀在青蛙的脖子那里割了一刀，然后就像脱衣服一样，把青蛙皮剐下来了，再然后不知道怎么一弄，就把青蛙的头和肠子都去掉了，钉子上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没头青蛙。

她吓得跑开了。

他一边杀青蛙，一边问：&ldo;你想不想去抓青蛙？我可以带你去，不过要天黑了才好抓。&rdo;

&ldo;天黑了我不敢出去，我也不敢抓青蛙。&rdo;

&ldo;我就知道你不敢去。你会不会生火煮饭？&rdo;

&ldo;我不会。&rdo;

&ldo;但是我们要煮青蛙，就一定要生火了。&rdo;

卫国找到她家的煤炉煤块，还有一些引火柴，把炉子搬到屋外，教她生火：&ldo;把引火柴放在最下面，上面是硬柴，再上面是煤块。把炉门对着有风的那面，在炉桥下面放上报纸，点火，引火柴烧燃了，引着上面的硬柴，现在有了很多烟，这说明硬柴烧着了，要用扇子扇一扇，看见火苗了吗？再扇几下，火起来了，就别扇了，扇狠了，柴火一下烧光了，煤块还没烧着。&rdo;

&ldo;你怎么这么会生火？&rdo;

&ldo;因为我家的火都是我生的。&rdo;

&ldo;但是我没看到你生火吗。&rdo;

&ldo;我生火的时候，你还在睡觉。&rdo;

卫国从他家拿来一个圆柱形铁皮筒，放在炉子上：&ldo;这个筒子像烟囱，有吸引力，可以把火苗拔上来，煤块就燃得快。我把这个送给你吧，我再去做一个。&rdo;

火生好了，卫国把炉子搬进屋去放好，拍拍手上的灰，说：&ldo;算了，这么重的炉子，你肯定搬不动，以后还是我来帮你生火吧。不过，如果你保持得好，炉火就不会熄，你就用不着天天生火。&rdo;

快到中午了，卫国在炉子上坐上一个大饭锅，里面放上水，在锅里放了一个搪瓷碗，把洗好的青蛙放在碗里，再在碗里放上一些水，几块姜，几粒花椒，盖上锅盖，蒸了起来。

妈妈中午回家的时候，青蛙已经蒸好了，卫国也已经跑掉了。岑今喜不自禁地向妈妈报告：&ldo;妈妈，我给你做了田鸡汤，你快喝吧，喝了你的病就好了。&rdo;

妈妈看到燃着的炉子，还有已经端上桌子的大饭锅，吓坏了：&ldo;你瞎搞些什么了？&rdo;

&ldo;我没瞎搞，是给你做的田鸡。&rdo;

&ldo;你在哪里搞来的田鸡？&rdo;

&ldo;是卫国抓的，炉子也是他生的，田鸡也是他炖的。&rdo;

她满以为妈妈要感谢她和卫国一番，但妈妈铁青着脸说：&ldo;以后别跟那孩子搅在一起，他是坏孩子。&rdo;

&ldo;他不是坏孩子。&rdo;

&ldo;他怎么不是呢？他手脚不干净，经常小偷小摸，还跟人打架闹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