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洁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上午有拔河游戏,方雪作为青壮年也上了场。
他们这队实力不行,被对方以绝对优势拽了过去。
方雪昨晚被折腾得腿酸,定也定不住,“扑通”一声趴在沙砾地上,后面同事躲闪不及,又不小心踩了她腿一脚。
人群里顿时出现了骚动,好多人蹲下扶她:“没事吧?”
有个高大的身影旋风般冲来,将其他人撞开,翻开方雪的手心看,又掀她裤管看她膝盖,见两处都流血还磕出了深色淤青,男人脸色阴沉,问她:“还有哪里伤着了?”
其实被同事踩到的地方也很疼,是最疼的一处,方雪没好意思说,怕说出来同事会承担很大的压力。
毕竟同事又不是故意的。
许润更一把抱起她,拉着脸,快步走向停车场。
汽车“哗”地发动,箭一般冲出去,载着方雪去了医院。
上到高层,下到员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
“许总跟方雪是亲戚?”
“听那边有人说是男女朋友。”
“啊??啥?”
“不是男女朋友!是夫妻!”
“神马?!”
“!!!”
……
检查完没伤到骨头,许润更松了口气。
不过青肿流血的地方少不了要上药,疼还是疼的,看方雪皱着脸那样子就知道了。
许润更也没个笑模样,始终沉着脸。
他还不知道,方雪肯定是把全身的劲都使在那根绳子上。
不然绳子被扯过去的时候她也不会摔那么重。
真被方雪这种过于实在的性格气到了。
这种钝性已经屡屡伤害到她自己,她从来没意识到,还依旧如故。
必须得训一次了。
许润更语气称不上好,“拔河用那么大劲干什么。你下盘不稳,手上还那么大劲,不摔你摔谁?”
方雪一愣,不自觉咬唇,“大家都在用力,我偷懒的话怎么对得起大家。”
许润更眉头蹙得更紧。
真要给她好好说道一下了。
除了自己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那么实在。
付出和回报很少成正比。这是获得内心平和的最优解。
“别人谁知道你用不用力?差不多就行了。你那点力气又起不到关键作用。”
方雪不说话了。
哥哥这么凶,跟个黑煞神一样。一路上都拉着脸。她都看着呢。她心里也正堵着。
她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伤口撒盐吗。
同事都比他有关怀精神。
她低着头,跟许润更拉开了一点距离,自己走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