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发完脾气,就有家仆战战兢兢的上前通报:“员外,许县尉带人来了。”
孟员外疑惑:“他来做什么?没看见我正忙么!”
“去将他打发走!不见!”
“这次恐怕由不得孟员外了。”
房门被人推开,孟员外定睛一看,竟是许县尉带着一群人进来,身侧还陪着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
看见许县尉,孟员外有些愠怒,刚想抄起手边的去砸守门家仆,还未举起,先被许县尉笑眯眯按下。
“别生气孟员外,”
许县尉乐呵呵的笑着,还没等孟员外气消,便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直接叫人将他拿下。
“许谷,你敢!”
孟员外被人押着,自从哥哥做了县令后,他都在镇上横行霸道了多少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辱!
孟员外情绪突然亢奋起来,押着他的人差些被他挣脱掀飞。
许县尉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抱歉孟员外,这次有人站在许某身后,因此许某说一句,我敢!”
许县尉目光凌厉看向孟员外,员外府外被包了个水泄不通,府内的家仆们也被其他人收押。
苏愿棠缩在墙角,听着外头突然躁动几刻,后有安静下来。
窗户又被推开了,“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苏愿棠不信,女人又道:“我的丫鬟说,是许县尉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不良于行的公子。我猜,是你家人来了。快回去吧。”
“那你呢?”苏愿棠没忍住问道:“你也是被他强掳来的吧?你不走么?”
女人见她第一反应竟是担心自己,不由笑了。她摇摇头:“不走,我与你不同,跟你们都不一样,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怎么会……”苏愿棠哑言:“他怎么配得上你?”
女人被她的话逗乐,笑了许久后才平息下来:“我以为苏姑娘是个不信任何人的小兽,没想到苏姑娘竟还如此有趣。”
“还未告诉苏姑娘我的名字吧?苏姑娘叫我月娘便好。”女人擦拭掉眼角笑出来的泪珠,语气抱歉:“这次是我计算错了,原以为他该不行了,没想到他底子这么好,牵扯到了苏姑娘实在抱歉。”
月娘自说自话,将苏愿棠说的一头雾水。
月娘见她没听懂,也不解释,只是为她指了路,让她快些回到家人身边去。
苏愿棠道谢,月娘倚在窗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笑了。
这员外府着实大的夸张,哪怕有月娘指路,苏愿棠也是拐拐绕绕了些时间,才摸到正堂。
遥遥看见正堂站了许多人,苏愿棠怕是员外府的家仆,握紧碎片,小心翼翼的绕过人群,来到附近。
尽管她如此小心,却还是被守在门口的人发现。
她藏身在立柱旁,见有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后就进了正堂,过了一会儿,便看见了贺玉书。
看见贺玉书后,苏愿棠整个人泄了气,被瓷片割破的掌心也开始跳痛。
“愿棠……”
苏愿棠丢开瓷片,向他飞奔过去。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她便扎进他的怀里开始哭泣。
苏愿棠不知道贺玉书是如何找到的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的员外府。此刻,她只知道,轮椅上这个男人,是她此时此刻,最大的安全感。
哭罢一场后,苏愿棠情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