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左手的刀,仍抵住毕恭的下巴。
只不过在瞬间的交手,毕恭、毕敬,两人尽皆受制于那汉子。
那汉子问:“你们到底是谁?”
毕敬汗涔涔下,不答。
汉子又问:“你们是不是朱大肠派来的?”
毕恭睁着眼睛着毕敬,他已没了主意。
汉子目光一亮。
他已知道自己应该先集中向谁发问了。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发问。
反而震了一震。
他叹了一口气。
深深地。
“我太大意了,”他深痛恶绝也似地道:“我不应该贪功抢攻,以致把空门卖了给你。”
大厅上所有的人,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那汉子刚才骤把毕恭推撞向毕敬,毕敬扶着毕恭藉势跃开,已跃近寿帐,红绒烫金寿字幔帐,犹被急风激得微微招扬。
那汉子右手,依然抵住毕敬的右颈,左手刀,仍然顶住毕恭的咽喉,沉声道:“你是占了上风,但想杀我,却不容易,可是我要取你两个伙伴的性命,却易如反掌。”
寿帐微微摇幌。
那汉子也僵在那里。
厅的人都能感觉到那汉子的冷汗正自后颈滑落背育。
那汉子的武功,已高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了,他可以以寸余短刀发出丈余刀气,可是他现在显然感到畏惧。
因为有更可畏怖的敌手。
敌手在那里?
谁是敌手?
敌手是谁?
就在这时,倏地,掠起一道人影,以极迅疾的速度,已掠入寿帐之后!
这人掠入寿帐之前,还高呼了一声:“我替你把他揪出来:”那汉子急得大喝一声:“别……”他已来不及喝止。
只有出手制止。
挟入帐后的人当然就是方可飞。
早知方可飞如此莽撞,他就真应该先将方可飞弄昏了再说的。他当方可飞是个的朋友。
他当然不想见到朋友死。
尤其不愿见到朋友为他送命。
所以他要全力挽救。
刹时间,他把毕恭毕敬都一齐往寿帐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