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还在争取:“我一点也不介意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真的!你至少给我个机会吧,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
谈枫屿被他跟得有点烦了,感觉如果不把问题就在这里解决掉,这人搞不好会一路跟着自己回家。
谈枫屿心生一计,骤然停下脚步。
老同学兴奋地说:“你愿意听我说了吗?”
“你先听我说。”谈枫屿瞥了他一眼,“你说你不介意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是吧?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被别的alpha标记过了呢?”
对方傻眼了:“啥?”
谈枫屿干脆将脖子上的阻隔帖撕了下来——白皙的颈侧上赫然是一道结了血痂的咬痕。
“啊、这……”
正如他所料,老同学果然迟疑了。
没有alpha会不介意的。谈枫屿想。
他的第一个alpha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将会伴随他一生,颈侧的咬痕一辈子都无法消去。而alpha们最在乎的,就是oga伴侣的贞洁。
离婚之后,为了彻底与杨晔断绝联系,谈枫屿也考虑过用医疗手段直接拿掉腺体上的标记——尽管他知道这可能会对他的腺体造成一些不可逆的伤害。可去医院咨询过后,医生却告诉他,他的alpha咬得太深了,除非连同腺体一起挖掉,否则是去不掉这个标记的。
谈枫屿只好放弃了。腺体对于oga而言是很重要的,是控制信息素的闸,如果失去了腺体,他的身体会出大问题。
总不能为了杨晔不活了吧。
医生说完那些话后,谈枫屿很快就想起了被杨晔标记的晚上。
杨晔咬得很深很用力,他痛得把嘴唇咬出了血,痛得以为自己已经被杨晔咬穿了脖子会死掉。他挣扎、用力地推杨晔,却依旧被杨晔死死地压在身下,
他曾傲慢地以为自己是猎人,杨晔是猎物,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他错了,他才是猎物。杨晔可以轻松地制住他,让他逃无可逃,只是之前没有这样做而已。
“我结过婚,这是我前夫留下的标记。”谈枫屿重新把阻隔贴贴回去,“我跟他之间只是没有孩子而已,其他夫妻之间会做的事全都做过了。”
谈枫屿给出的信息太劲爆,把老同学都给吓傻了。
“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谈枫屿绕开挡在面前的男人,上了车。
给其他alpha看了他颈侧的标记,无异于在揭自己的伤疤。
谈枫屿发动引擎,心里愈发烦躁起来。
这三年来,不管在不在发情期,他总是贴着阻隔贴,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看见杨晔留下的标记,和人上床的时候也不许对方碰他的脖子。
为什么杨晔明明不愿意和他结婚,却要在他身上留下一个这么深的标记呢?难道当时真的是抱着想咬死他的想法标记他的吗?
谈枫屿心烦地抓了下头发。
然而当他开着车路过前方街道的转角时,令他心烦不已的源头,却一瞬间映入了他的眼眸。
——他三年不见却依旧放不下忘不掉也不敢见的前夫,此刻正被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