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木镯子这回还没有消息。
夏儿跟他摇头,“你来晚了,早些天,我们玲珑苑是捡到一只木镯子,破破烂烂的,好些丫鬟瞧见,都没人捡呢,最后给了鸽子戴脖子上,后来鸽子飞出去,再飞回来时,那破木镯就不见了,谁也没在意,我那儿还有个银质的手镯,可以卖给你。”
卜达一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说什么?!那木镯子被鸽子弄丢了?!”
卜达声音忽然变大,吓的夏儿花容失色。
春儿就不高兴了,哪怕你遭遇再可怜,你也不能吼夏儿啊,“不就是一只破手镯,谁知道被鸽子丢哪里去了,反正就是不见了好些天,还有,我说你是不是太奇怪了些,靖北侯世子让你找的是玉佩,你干嘛关心一只破木镯啊?”
卜达自知反应过大,忙作揖赔礼道歉,赔笑道,“这不是好奇么,鸽子也能戴木镯,还把木镯弄丢了,这鸽子不靠谱,跟我们世子爷一样。”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萧表少爷的鸽子还戴银手镯呢,现在的鸽子真是穷讲究,他都啥没带啊。
现在木镯子丢了,还是被鸽子挂在脖子上弄丢的,天知道在哪个角落,别说把玲珑苑掘地三尺,就是掘地三十尺也找不到了啊,爷,可怎么办啊。
卜达没心思去找一块莫须有的玉佩,东瞄瞄西看看,就直奔竹屋了。
春儿夏儿望着他走远,径直去了竹屋,然后把靖北侯世子拉到一旁,嘀咕了两句之后,春儿夏儿原先还怀疑卜达是说主子的坏话,不是好小厮。
可是见靖北侯世子对着他一顿暴揍,两丫鬟同情心泛滥了。
他好可怜,跟了这么个坏主子。
竹屋内,连轩气的发狂。
“竟然不在玲珑苑,在外面,那还不赶紧去找!”
卜达缩着脑袋,一脸想哭的表情,“爷,玲珑苑之外好大呢,天知道东西丢在哪儿了,就奴才一个,就是没日没夜的找,也找不到啊。”
沈安北眉头皱了皱,过来道,“那块玉佩很重要吗?”
连轩狠狠的拍了卜达的脑袋,才望着沈安北,走到桌子上,猛一灌酒,“那是我的半条命。”
沈安北怔住,连周少易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周少易和连轩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对他了解着呢,对什么东西都淡的很,丢了就丢了,再买一个就是了,想今儿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块玉佩有那么重要吗?
周少易细细回想,愣是想不起来连轩今儿佩戴的玉佩长什么样子,压根就没注意。
“既然那玉佩那么重要,还不赶紧去找?”周少易不解道。
连轩吐血。
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天了,谁知道丢哪儿了,怎么找啊,他就知道他这辈子跟鸽子有仇,之前被鸽子取笑,今天又被鸽子误事,难道是小时候烤信鸽遭报应了?
“算了算了,不找了,挨打挨罚我也认了,”连轩破罐子破摔道。
木镯被他丢在玲珑苑都找不到,被鸽子丢到玲珑苑外,那还不是大海捞针,要找到木镯,就得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那会死的更快。
不就是只木镯么,既摔不坏,也砸不坏,更烧不坏,肯定会好端端的存在这个世上,外祖父想找,总能找到的。
想通这些,连轩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来来来,喝酒,”连轩举杯道。
沈安北和周少易无语,都没找就放弃了,那还是所谓的半条命啊,举杯打趣道,“连轩兄这是将生命置之度外啊,好气魄!”
“我不是好气魄,我是好气,我想吃烤乳鸽,”连轩咬牙切齿道。
沈安北不懂他丢了玉佩,怎么气的想吃烤乳鸽了,不过也有那么种人,一生气就有些怪癖,这位估计是习惯吃烤乳鸽泄愤的。
周少易更诧异了,他和连轩兄弟多年,他可是很少生气的,一般谁给他气受,他就让谁浑身难受。
有仇当场就报。
报不了也不会超过三天就找回场子,今儿这样子,明显不对劲啊,莫非那玉佩真重要到比得上他半条命了?
不过玉佩不是被偷,是自己丢了,好像除了闷气,也没别的法子了。
“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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