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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凌霜已经瞪着仇焰全身颤抖起来。

&ldo;再者，凌霜，你再心高气傲，再武功盖世，却依然不过是个孩子。你的心太幼小了，小到完全可以以孩童的模式来探究你。你会被一个小小的把戏吸引，你会陷入一个小游戏中乐不思蜀。你甚至不会怀疑，就像婴孩般全盘接受着对方给予的东西。我有千百次可以毒死你的机会，我都没有用，因为让你死真是太容易！&rdo;

仇焰再度俯下身，亲昵地说：&ldo;凌霜，记不记得我初次向你表露心迹时说过什么？&rdo;

凌霜只是瞪着仇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凌霜，那时我说的是真的…&rdo;

凌霜一愣。

&ldo;你真的在那晚擒获了我的心。我们行刺失败，非常失败，你只有一人，却杀得我们片甲不留，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原本这只是一场败仗，你我并不会多加羁绊，但你的不屑激怒了我！从小到大，没人敢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只有你！凌霜，你不屑地看着我，甚至不屑拔出你的若雪剑！你对我说，你的若雪剑从不沾废物的血…&rdo;

仇焰咬牙冷笑着说：&ldo;呵呵，你说我是废物！凌霜，从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全是你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撕碎你那张高傲的面孔，我要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废物！我要毁了你！亲手毁了你！&rdo;

凌霜被仇焰满眸的恨意灼伤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ldo;所以我怎么会让你落入其它人手中？我可要好好保护着你，让你完好无损的被我亲手毁掉！&rdo;

仇焰轻笑着：&ldo;那时真是一箭双雕啊，一方面对你表露心迹，另一方面我知道你是个对情一无所知的人，你根本连排斥都不懂得。你只会心慌意乱，只要我对你好，你便会不由自主的接纳我，顺利的超出我的想像呢。&rdo;

&ldo;仇焰…不要说了…&rdo;凌霜喃喃着，捂住了双耳。

&ldo;为什么不说？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话！&rdo;

仇焰大笑着一把扯开凌霜的双手，弄痛了凌霜的伤口。

&ldo;凌霜，我真得很苦！你喜怒无常，随时都会对我痛下杀手，我却要装着好喜欢你的样子强忍着。记不记得你曾想掐死我？呵呵，或许你不记得哪一次了，因为有好几次你都想致我于死地！当你想掐碎我的咽喉时突然伤势复发倒下，我可真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rdo;

仇焰恨恨地笑着：&ldo;记不记得当时小蓥…哦，是九殿下，呵呵，九殿下当时站在门口问出了什么事？其实那时他的袖间已经备好了袖刀，若你再进一步行动，他便会攻击你！凌霜，有时我真不知道你是命好还是命不好，有好多次这场游戏都会结束，却鬼使神差的一路玩了下来，直到玩到最后。&rdo;

&ldo;假的…你对我说的全是假的…&rdo;

凌霜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天，正确来说，凌霜对仇焰真正有了好感，便是源于他萌发杀念，仇焰却没有报复，而是继续对他很好…

他也清楚的记得，当自己追问时，仇焰怒喝着大吼&lso;我也不想救一个想杀我的人！可是谁让我喜欢你！像白痴一样看着你受伤吐血比自己受伤更心疼！你奇怪我为什么不杀你，我更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杀你！&rso;…

清晰的犹在耳边…

就是那时动了心…却没想到，是假的，他不是不想杀了我，只是游戏没有结束…

&ldo;当然是假的，&rdo;仇焰笑着给予了肯定答案，&ldo;凌霜，难怪你真得以为我对你动了情？&rdo;

&ldo;假的…假的…&rdo;

那天仇焰为了抓药而被官兵追捕摔下山，也是假的吧？那令我心痛的伤势，也是假的吧？教我种花，教我布衣之趣，同样是假的…他勾勒出的令我心动的平淡生活也是违心的…

所有甜蜜的回忆，令自己连做梦都笑出声的柔情蜜意，全是假的…全是装的…

&ldo;啊！&rdo;仇焰一拍掌，再度笑了起来：&ldo;我想起来了！凌霜，你记不记得那个半夜替我看家的小栓？就是被你打了一顿的那个人。呵呵，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九殿下的近侍，是专门守在这里察看情况的。你以为我跟九殿下会一直住在这所破房子里吗？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便会回到行宫，若你来了，便会有人通传，我们再装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凌霜，你没有怀疑，即使你怀疑了小栓是朝廷中人，却在我一句话中便打消了疑虑，全部相信了。呵呵，有时候，我真得觉得你不是全令人讨厌，至少你如此信我，实在令我欣慰啊，哈哈！&rdo;

我要在一望无际的大糙原上盖一所茅糙屋，虽然简简陋陋，生活清苦，可是小蓥说过，他只希望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他不需要锦衣华服。仇焰也说过，他只想生活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种花，赏赏月，没有更多奢想…

&ldo;后来…&rdo;仇焰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ldo;也发生了许多超出我预想外的事，比如，你真会对我动了情…凌霜，你真快活，把我压在身下任意求索，你可知每次你沉沉睡去之时，我有多想一刀杀了你？&rdo;

仇焰的手蓦然捏住凌霜的脸颊，凌霜呆呆地看着仇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