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西瓜和枇杷,回到宾馆里面,祝留要给大家切西瓜被项逢直接夺走了水果刀,项逢不悦道:“有我在,这些活哪里轮得着你干。”
秦嫣出言调侃:“哎呦,还挺会疼人儿的。”
祝留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项逢利落地切好西瓜,每块都是一般大小,饶是秦嫣也不住称赞:“刀工不错啊,平日里没少做菜吧?”项逢做的菜,秦嫣也是吃过的,的确色香味俱全,但是如今看来应该顿顿饭都是项逢掌勺。
祝留帮腔道:“每顿晚饭都是他做的。”说罢拿出买好的盘子,准备去给大家分西瓜和枇杷。
孙邈和卢舟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本来在祝留家就吃得很好,这下还有饭后瓜果,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吃完水果后,祝留拉着项逢回了他的房间,项逢一时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留留,你——”
“你什么你?快脱衣服啊。”祝留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直勾勾地看向项逢,倒把项逢看得不好意思了。
“我——”
“好啦,别磨蹭啦。”说罢祝留伸手上前解项逢的衬衫扣子。
项逢愣愣地站在原地,身体莫名发热。
祝留仔细地看了看项逢的胸前,没有受伤的痕迹,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项逢这才明白祝留是为了看自己有没有受伤,一种对于不得不欺骗她的歉疚从心底升腾而起,缠绕住他整颗心脏。
项逢出言解释道:“留留,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祝留想了想又说:“也是,你一个普普通通的投资商能有什么机会受伤呢?”
项逢眼神躲闪了一下,突然觉得白天的血腥味儿好像没有随着那件被血浸污的衬衫被丢掉而散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脏,“我先去洗个澡。”
祝留说:“好的,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项逢攥住了祝留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攥住一根浮木,“在这儿等我,好吗?”
祝留被项逢深情中带着些恳求的眼神所诱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祝留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在商场里面偶遇项逢的事情,项逢解释得很清楚,但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随着水流的冲刷,项逢感觉白天的那股子血腥味渐渐淡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符合他们那行的要求,本就与武器作伴,为死亡高歌,怎么还能厌恶血腥味呢。
结实的肌肉在水流的冲刷下绷紧,他不能允许自己软弱下来,他必须随时保持作战状态,永远警惕,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