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卡总没有公事要谈,那我也不打扰您了。您在路边放我下来就好,谢谢。”不谈公事那岂不是要和她算私人的账,看见里德森擦眼镜的动作,简姝心突突狂跳,立刻道。
可惜没有人睬她的后半句话,只有天边的黑云压下来豆大的雨珠渐渐覆满了玻璃窗。
下雨了。
还是骤雨,前面雨雾里的红灯渐渐亮成了一排,车速也慢了下来。
简姝假笑道:“卡总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竞争激烈,工作上的时间都不够分的,实在是没有多的空余时间消耗。您看要不……”
要不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别和我计较早八百年前分手那堆破事了。
“简小姐的工作态度实在是令人敬佩,难怪年纪轻轻已经是禾盟的中流砥柱。”
几年没见,她的德语是退步了,这人的中文说的倒是越来越好了,现在连成语用的都那么顺畅。
“您过奖了……”
“怎么收款?”
简姝还想再挽救一下,冷不丁听到这四个字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里德森是在说她刚才说的按小时收费的事。
不是,来真的啊。
他这么大个家族企业没几个私人律师团队打死她都不信,有什么问题非要咨询她,这不是耍她玩吗。
简姝抿了抿唇,攥住了手。
里德森抬起手腕,单手把眼镜推回原位,随后从自己身上那件黑色切斯特菲尔德大衣内袋里拿出了黑色长夹,从中抽了一张支票递给了简姝。
简姝扣着十指没动,里德森的手指略略下压了些,指尖将碰不碰到肌肤的触感在她脑海里猛然炸开,一些过去的回忆翻涌上大脑,简姝打了个哆嗦手不由自主就松了,那张支票恰恰好落在她掌心。
里德森似乎是轻轻哼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车外的路灯晃进来,简姝低头看见支票上惊人的数额。
“里德森先生,这个数额未免有点……”
里德森收回了手,声音似瓦特纳冰川高巅终年不化的山雪,清晰凌然漫不经心道:“不够?”
这还不够?
太够了好吗。
一般他们对外标挂的每小时咨询费和实际收取的费用之间还是有一定的浮动的,这张支票上的数字就是按她顶格的咨询费算,她也要干上好一阵子了。
简姝也想很有骨气地一把甩开这张支票,随后冷然不可侵犯地说出那句台词“谁稀罕你的几个臭钱”,但是她还是要吃饭的,不仅不能损失一个潜力巨大的客户,况且这种冤大头级别的客户上哪儿去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