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历背靠着墙壁,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
姜雨晚上跳了舞,心里惴惴不安,于是给裘历发了短信,但是他没有回她。
这醋缸肯定又生气了。
第二天早上,姜雨特意早起去了餐厅。
裘厉已然早早过来了,一身白色的工作服,正在清洗待会儿要使用的餐盘。
姜雨偷摸地溜到他身后,准备趁他不备,吓唬吓唬他。
水流哗哗啦啦,姜雨猛地扑倒他身后,大喊一声――“嘿!”
裘厉完全不为所动,没有被吓到,没有回头,像没听到似的。
姜雨撇撇嘴,正要抱怨几句,忽然看到他挽起袖子的小臂上,多了两个创可贴。
她抓起他的手臂,撕开了创可贴。
两张创可贴连在一起,下面是一道新鲜的细长创口,一看就是被锐利的刀子划过。
不深,但是见了血。
裘厉抽回手,略微皱眉:“你不能温柔点?疼死了。”
“你还知道疼!”姜雨激动了起来,抓起他的手臂,激动道:“你看看你手臂,有一块好皮肤没有!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裘厉的手臂原本应该是很漂亮,他皮肤白,隐隐可见血管的弧线,只是手臂上纵横着各种自残后的痕迹,有些浅的看不出来了,刚刚被她撕下创可贴的地方,又渗出了血珠。
姜雨感觉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仿佛都白费了似的。
她那样努力地想让他变好,可是如果他不改掉伤害自己身体这种恶习,又怎么可能变好。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答应过不自残的!”
“你管老子…”
裘厉抽回手,继续重新洗盘子,任由冷冰冰的凉水冲淡他手上的血滴。
“昨天和温伦练舞,是你让我去的。”
“是我…”裘厉面无表情道:“最后无能狂怒的人也是我。”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听你的也不行,不听你的也不行。”
“那就走啊!”
裘厉明白,自己精神状态很有问题,他情绪一直不能自控。
而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伤害身边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敢去找自己的母亲,不敢让她看到如此残破不堪的自己…
“走啊!”
姜雨被他吼得往后面退了退,眼角微红:“真走了你别后悔。”
“滚!”
姜雨扔下了准备给他的莲蓉面包,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