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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结果却起了反作用。&rdo;

因为我被慎司吓过好几次‐‐不，因为我对被他吓到感到丢睑，所以我必须火发雷霆，根本无心注意自己的遣词用字。

&ldo;你知道自己干了么好事吗？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并不是恶人。如果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看到新闻报道，知道有小孩失踪了，或许会主动投案。虽然他们没什么大脑，白痴到几乎危险的程度，但并不是恶劣的罪犯。&rdo;

慎司看着自己的膝盖。

&ldo;结果，你却把他们逼成这样，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他们才会说谎。你听好了，他们并不愿意说谎，是我们逼他们说谎，逼他们说&lso;不是我们干的，。如果我被别人这么苦苦相逼，我也会说谎，因为心里害怕嘛。他们现在一定很后悔，可能会去找警方自首吧。不过，即使他们不去，我也不会责骂他们，当然，我也不会向警方检举。&rdo;

&ldo;为什么？&rdo;慎司睁大眼睛，&ldo;那两个人听到小孩失踪时的表情，你看到了吧？即使没有特异功能也看得出来就是他们干的。&rdo;

&ldo;你这个大混蛋。&rdo;我脱口骂了一句，&ldo;你还搞不懂吗？我不能向警方检举，这样太不公平、太卑鄙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他们知道小孩失踪，或许会去自首，承认是他们打开井盖，之后没盖上。正因为他们本身没有恶意，正因为他们觉得别人不可能认为他们是出于恶意才做这种事，所以才有可能在惊吓之余，乖乖去自首。&rdo;

前方的信号灯突然变成了红灯，我急忙踩了刹车。车子由于惯性向前冲，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ldo;可是，他们却被你吓得浑身发抖。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了。他们会想，即使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别人也不会相信，所以他们不会去警局。每个人，每个大人发现自己无意中做了坏事时，是不可能轻易说&lso;对不起&rso;的，没那么简单。大人发现自己做了坏事时，通常会开始思考明哲保身的办法。把他们逼到这一步，然后再去向警方检举&lso;他们就是凶手&rso;，简直卑鄙得令人作呕。&rdo;

慎司浑身发抖。我‐‐此刻我才能这么说‐‐打败了他，感到浑身舒畅。其实我的做法才令人作呕。

&ldo;我不管你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但在你长大之前，在能够理所当然地理解人类理所当然的心理之前，先收起你那张正义的面孔，闭上嘴巴。在我看来，你比他们危险多了。你根本不懂人心是怎么回事，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可以透视人心！&rdo;

慎司缄默不语，像死了一样不发一语。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也渐渐冷静下来。无论如何，他只是个孩子。

&ldo;抱歉，&rdo;我好不容易才说出口，&ldo;我说得太过火了。&rdo;

&ldo;没关系，&rdo;慎司小声地说，&ldo;你说的没错。&rdo;

我还没问他家在哪里，当我问他时，他显得有点踌躇。

&ldo;我可不是要向你父母告状才问你地址，而是准备送你回家，否则我不放心。&rdo;

&ldo;我知道。但我要先让自己静一下才能回家，否则会让爸妈担心。&rdo;

后来，他说&ldo;到这里就可以了&rdo;，便在一个小型儿童公园旁下了车。这里刚好位于荒川区和足立区的交界处，旁边有一座大桥、好几栋公寓，天空一片湛蓝。

&ldo;每次我想要冷静的时候，就会到这来。&rdo;

慎司从后备箱拿出自行车，他在组装车子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由于刚才我狠狠训了他一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说：&ldo;真不知道咱俩谁更孩子气。&rdo;

&ldo;那两个未来的画家，&rdo;听我这么一说，他才终于抬起头，&ldo;我会留意他们的，我也很关心这件事。我已经记下那辆保时捷的车号，应该可以查到地址。&rdo;

慎司重重地点了点头说：&ldo;谢谢。&rdo;

我和慎司都抓不到分手的时机，两个人都拖着。虽然我想要找一句得体的话作为临别赠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ldo;那，走啦。&rdo;

最后，当我说了这句话，准备关上门时，慎司叫住了我。

&ldo;高坂先生，&rdo;我转头一看，慎司的眼中含着泪水，&ldo;对不起，我干了蠢事。&rdo;

&ldo;别再说了。&rdo;

&ldo;我切身体会到必须慎用我的能力。我会牢牢记住，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但是……&rdo;

&ldo;但是？&rdo;

&ldo;又不是我希望生下来就这样的。&rdo;他的声音很小，&ldo;我也没办法。我就是可以听得到、看得到，所以我知道我必须做些什么。你能理解吗？即使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没有关系，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有人具有这样的能力，他该怎么办？&rdo;

停顿片刻后，我点了点头。

&ldo;即使你不相信也无妨。但是高坂先生，如果你是我，如果你像我一样还是个孩子，对这个世界还很不了解，却天生就有能力透视自己不想听、不想看的事，你会怎么办？如果你可以看得到、听得到，你会不会想要尽自己的力量，充分运用这种能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你能断言你不会做和我相同的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