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许敏真是烦人,我几乎要求助丑男孩了,最终还是没发出短信。
“其实我在想哈,就算我过来找你,你肯定也和商佚他们统一口径了,我也不知道我在问什么,但是呢,我过得很不好,我就要让仇人也过得不好。”
“那你过得好,你就让你仇人也吃香喝辣?”我混乱她的逻辑。
她被我打断话,气得跳脚:“闭嘴!”
“那你仇人是谁?是商佚?她怎么?杀你全家还是抢你男人?你怎么过得不好了?是不是长得太高了愁得慌想锯腿?那不行,商佚不能跟你一起锯,她个子又不高,锯了就从白雪公主变小矮人了。”
连珠炮一样问问题是一种策略,她这种正经人回答问题都是一个一个处理,就像计算机没那么拐弯,不给它设置一下跳过,它就一直往下计算,直到计算量太大宕机。
她果然愣住了,我趁机挣扎开,奔出商场,钻进人群中,确信一时半会儿许敏还找不到我。
我喜上眉梢地给丑男孩发去录音和照片。
丑男孩:“平时没见你这么损。”
“商佚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我仿佛拿许敏当了我投靠商佚的投名状一样献出去。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我在街边啃鸭脖的时候,收到了商佚的短信,说了两件事:
对招娣说你确实是精神问题,改日会去看医生,不要让她对任何人说。
许敏情商不高,别逼她太绝,小心自己危险。
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件事:再和丑男孩一起喝啤酒,你们两个就一起挨揍。
“……”那意思是我们可以喝白的了?
我欠揍地想了一下,立马掐灭了这个念头。
再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一条:帮我四处留意徐菀卿。
啧。
手里的鸭脖盒子被人一并端走了,许敏抱胸站在我身前:“我已经问出来了,你室友什么都说了。”
“哦?她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了哦。”许敏自顾自地捏起鸭脖就啃,“你过得真滋润。”
“是啊,我和你是一类人,我吃香喝辣啃鸭脖,我仇人也得吃香喝辣啃鸭脖,我就见不得别人过得不好。”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鸭脖,撒腿就跑。
奔回房间,李招娣呆呆地望了我一下,又低头学习。
“你和她说什么了?”
此事重大,我真是急得像个皇上不急的太监。
“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