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rdo;他死死抓着我,一双眼嗜血一般血红:&ldo;我心疼你,不想你受叶依敏那种委屈,才带你满世界的跑,让所有人都认识你,可你呢?为什么不承认是我女朋友,是我女朋友你觉得丢脸?&rdo;
我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今晚的一切让我筋疲力尽,我连挣扎都没有力气,&ldo;我从来没有觉得丢脸,我只是怕丢你的脸。我配不上你,我干的都是些什么糟事儿啊!&rdo;
&ldo;你干什么事了?你怕什么!&rdo;
&ldo;你放开我!咱俩别挣扎了行吗?我的过去太不干净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别人因为我议论你了!纪时!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不起!我压力很大!&rdo;我顿了一声,鼓足了全部的勇气说:&ldo;纪时,我们分手吧。&rdo;
我们就那么僵住了,纪时整个人像傻了一样看着我,他还拽着我的胳膊,良久,他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他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问我:&ldo;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do;
&ldo;我是认真的,纪时,我也许更适合和一个平凡的人在一起,你的那些轰轰烈烈,我感到疲惫,结个婚而已,还要像无间道一样,我觉得累。我去找个平凡的男人,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rdo;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我说:&ldo;就这样吧,分了吧。&rdo;
&ldo;……&rdo;他渐渐放开了我的手,拿着外套,我一步步走向家的方向。累,真的累,在一起累,分开更累,有时候真的不明白爱是什么,有人说爱是牙齿,无法自拔,可自己不能拔,总有别人能拔,哪有放不下的人,哪有分不开的爱?
我一直没有回头,破旧的居民区,路灯又灭了。每次灭了都要很久才有人来修。不过想想这样也好,天很黑,我怎么哭都不会有人看见。
站在楼栋门口摸钥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刚推开破旧的大铁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感到一阵风在我耳边扫过,一道尖锐的东西抵在我后腰。
&ldo;不要动,不准叫,不然杀了你!&rdo;低哑的男声。我瞬间反应过来遇到了什么。
我不准备动,也不准备叫,纪时大约还没有走远,我不想把他惊动了,这种情况我一个人碰上就行了,不想再害人了。
&ldo;你想干嘛?&rdo;我把手袋拿在手上,&ldo;我手上没什么现金,你要我都给你。&rdo;
&ldo;我找你不为钱,你都住这地儿了我能从你这得什么钱?&rdo;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下,最后停留在我的腹部,&ldo;有人要我来教训教训你,你自己想想得罪了谁吧。&rdo;
一会儿又听另一个人说:&ldo;少和她说话,赶紧办事!&rdo;
我身体一紧,他的手让我非常不舒服,&ldo;你到底想干嘛?&rdo;
&ldo;你说呢?&rdo;他y邪一笑,我只觉反胃至极。
我往后一靠,那尖锐立刻抵得更紧了一些,冰凉的金属刺破了丝绸,撕拉的声音,刺在我后腰的软肉上,我感觉有些刺痛,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害怕。原来是把刀,真没创意。
那男人警惕的说:&ldo;叫你别动!不想活了是不是?!&rdo;
我冷冷一笑,心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ldo;你把门关上,把她拖楼顶去!&rdo;另一个在一旁支招。
我反胃的很,&ldo;你有胆杀了我吗?没胆你就走吧。&rdo;
&ldo;少激怒我!别以为我不敢!&rdo;刀尖更刺入了一些,隐隐我有些期待。
&ldo;嘭‐‐&rdo;一楼的铁门突兀的被人踢了一脚,我惊诧的抬头,黑暗中,纪时的轮廓就像战神一般硬朗。
我身后一直潜伏着的男人突然闪到身前。不用想我也知道,这又是一场恶斗。
纪时的表情我看不见,我只听到他说:&ldo;我只是想我们都静一静,等了半天没看到你房间灯亮,我就猜到有问题了。&rdo;
他沉着应战,黑暗中,人影虚晃,霹雳巴拉的声音把一楼的住户惊动了,住户的手电晃动,我双眼刺痛的闭了闭。那两个歹徒见情势不对立刻要跑,纪时一时慢了一步只抓住那个拿刀的,那拿刀的情急害怕,一刀割在了纪时抓着他的手腕子上。
只听纪时凉气一抽,那歹徒就跑的没影了。
他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我的魂儿瞬间就没了。
一楼的住户一见血立马大嚷大叫,赶紧打了120,耳边喳喳的声音让我只觉镇守着我身体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了。
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我几步上去抓住了纪时流血不停的手,几乎颤抖的抓着他的伤口,我拿外套包着他的伤口,但他血越涌越多,转眼我的外套全红了。我的背脊也越来越凉:&ldo;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流血。&rdo;
纪时还很清醒,他比我理智,&ldo;可能割到动脉了,这附近有医院吗?&rdo;
我大脑里嗡嗡的一团乱,&ldo;最近也要三站路,走过去要好久,这儿也打不到车,你能走吗!救护车怎么还不来!&rdo;我手足无措,一下都不敢放开他,声音里哭腔渐浓:&ldo;你干嘛还要回来!我都说分手了!&rdo;
纪时固执极了:&ldo;我没同意。我就想跟你说,我没同意分手。我不需要门当户对的女人,你要是介意这些,我们就出国,身外的这些我都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