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静。”
“嗯?”
“你觉得我和她,算不算师生恋?”
池静是唯一一个知道左樱和徐牧风关系的人。
“啊?”池静哽了一下,早餐哽下喉咙,才又说:“我觉得不算,不是一个系的,也不是一个年级的,她又不教你。而且你们谈恋爱的时候都不知道彼此身份,你们在酒吧认识的。”
见左樱面有忧色,池静又说:
“再说了,你们现在又这么低调。拜托,咱们成年人了还不能恋爱自由啊。
左樱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去,“好吧。”
池静凑过来一张脸,“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昨晚怎么样?是不是很”
左樱笑了笑,压低声音,“你小声点好不好。”
“好好好,我小声点,这铜锣烧真好吃,下次能不能让她多买一个给我,嘿嘿。”
“你真是。”左樱翻开书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老师来了。”
冗长乏味的课堂,窗外新开的枝芽描摹出春的色彩,左樱在一个又一个学术词汇中彻底走神。
她开始发呆。
她想起池静刚刚说的话——你们是在酒吧偶遇的,你们谈恋爱的时候都不知道彼此身份。
不知道吗?
不知道吗
虽然不在同一个系,虽然不经常碰面,但在这个学校,谁会不知道徐牧风呢。更何况左樱在这个学校待了三年了,怎么可能没见过徐牧风。
所以不知道吗?左樱当然是知道徐牧风的。
但不顾一切要去酒吧偶遇徐牧风,要顺理成章成为她的女朋友,仅仅只是因为徐牧风是一个很出名的教授吗?
当然不是,对左樱而言,徐牧风绝对是特殊的存在,甚至她报考南城大学,最终没去北城读书,都和徐牧风都沾得上一点儿关系。
她很早就认识徐牧风,在没有上大学之前就认识。
她觉得那件事应该成为一个秘密。
她不会让别人知道,她自己清楚就好了。
至少现在她和徐牧风在一起。
“有没有人愿意讲讲对这段的理解?”老师讲的是《夜莺与玫瑰》,上学期就在讲,这学期还翻来覆去地讲,有点无聊。
身旁的池静打了个哈欠。
老师一指,“来,那位打哈欠的女同学说说你的看法。”
池静:“?”
三月,春的序曲。从大教室出来的时候,左樱发现走廊两旁的树已经冒出新芽,鲜艳的绿色染了整条林荫道。
毛茸茸的阳光,浅浅淡淡地炙烤着大地。
左樱眯了眯眼,池静的手挽上来,两人朝宿舍走去。
“好困啊。”池静又打了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