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写卿:……
“奇怪呢,神也会被磨了嘴皮子?”裴以华一边嚷嚷一边按着脸颊,感受磨破处给予的痛意
程写卿微弯嘴角,下致的眉尾显得恬静柔和。
“快吃快吃,不信你不破。”裴以华催促道。
程写卿懒得跟他客气,真就吃了起来。
“破了吗破了吗?”
“没。”
“破了吗?”
“这才几颗……”
“现在呢,破了?”
“并没有。”
“可恶。”裴以华气得牙痒痒,“都怪柳灵扬。”
程写卿的手一顿,隔了一会,滞后又清脆的碎裂之声响起。
“那天,”程写卿说,“那把刀,为什么不在柳灵扬手里?”
那把突然出现的刀……
正因如此,她才能杀了柳灵扬。
“一个骗子,在我手里写了道符,就像吹嘘着卖灵丹妙药的贩子,把自己东西夸到天上去,说什么包治百病,起死回生,又说什么给公平,给成全啊之类的套话,这种,别信。”裴以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结果呢。”
结果,柳灵扬死的悄无声息,一切随了殷启言的设定,柳灵扬被完完全全抹杀了现在、过去与将来。
说好的公平,成了裴以华心里永远的亏欠和遗憾。
“大概那符走的是同样篡天夺命的路子,我用了符,柳灵扬对浮幸的掌控自然而然归于我手。于是,心中意思,想有所成,连他身上的力量也是我的。”裴以华总结道,“那时我刚好在想,如果刀在你手,你会不会动手?”
“后来我得到了答案,你会。”
“说说已经放弃,不挣扎,不反抗啦,可你还是你。”
“绝望是因为柳灵扬让你看不见一点光,可程姑娘,你这样的人,不正是但凡看见一点光就会疯一样反抗的人吗?”
程写卿有预感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念了他的名字:“裴以华。”
“杜苏霖。”裴以华觑起眼睛,歪头看她,然后眨了眨。
两人相视一笑。
“你当真留在这过年?”程写卿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