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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张豆豆就很认同点头，他道：“我当时不知道元小姐是《长乐宫》的演员。但是吧，也相信她不认识晏哥。”他做思索回忆状：“因为，我为了说服元小姐不是我们伤的流浪猫，还特意认真介绍了一遍晏哥。”停顿了几秒，他才接着道：“元小姐从头到尾，就只关心富贵。”“富贵，那只流浪猫被我收养后取的名字。”袁晓晓：是元元会做的事情。张豆豆又问：“元小姐是国农大的学生呀？”他还以为是做武行的，从小练武什么的。毕竟力气大体力好，重点是她都演女二了，还愿意做赵曼曼的替身。元小姐，好像真的对赵曼曼有点不一样啊。张豆豆绕了一把胡茬开始冒头的下巴，若有所思。“对啊。”张豆豆就好奇：“学习能力强悍，你们剧组是发生了什么吗？”冰舞替身肯定不能说。袁晓晓就道：“《长乐宫》的贵妃，善古筝。元元就上了几节课，现场弹，然后伍导现场收音。”这话说的，像元初一的几节古筝课在片场现学的似的。虽然真实情况大差不差。张豆豆瞠目结舌：“这也行？”伍导他还是知道的，出了名的要求严格。袁晓晓点头：“嗯。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其他的黑客技术之类的要说出来，吓死你。张豆豆：看来是真事。袁晓晓是赵曼曼助理，没必要背后说另外一个女艺人的好话。怎么说，他也是影帝晏昭的助理。而且，袁晓晓的样子，已经不叫喜欢，简直算得上是崇拜对方。哎，晏哥太难了。张豆豆打着滚把鸡蛋壳敲碎得很均匀，剥掉壳，示意袁晓晓：“吃个？”见袁晓晓摇头，才继续打听：“还有其他的？”袁晓晓：“元元，是《长乐宫》出了名的元一条。她以前从来没接触过演戏哦。”张豆豆瞪眼：“厉害！又见天赋流！”上一个天赋流是他晏哥。这个是真的厉害。娱乐圈，要么背景厉害，要么业务厉害，要么……运气厉害！再无他路。元初一，长相在娱乐圈都属一流，这不算什么，这个圈子，好看是廉价的资源。但从没演过戏，在伍导的剧组就能拿下“元一条”这个称号，可见其天赋。非科班，就能被纪总一眼相中，运气也不差。啧啧啧，未来不可限量哦。等等，他晏哥不会真像宋哥所说，就单纯是火眼金睛，从人群中一眼相中珍珠吧？等会儿验证下。陌生旧相识？结束双方都觉得收获颇多的午餐，正要道别回去服务各自老板，手机几乎同步响起信息提醒。张豆豆和袁晓晓对视一眼，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两人同步掏手机翻看信息。张豆豆叹气：“航班再次延迟，这至少要等到3点过后了。”袁晓晓也同款摇头：“还好是放假，要是有接下来的行程，更糟。”对头。摇头告别。张豆豆臊眉耷眼状站在晏昭旁边。好半晌，晏昭也没给他反应。生活不易，豆豆叹气。他晏哥啥时候对周遭的事情有主动提问的兴趣，他和宋哥也就放心咯。“晏哥，收到通知了吧？飞机又延迟了。”晏昭点头，表示知道。继续保持低头状，专心看kdle。“噔噔噔……”张豆豆掏出一只完完整整水煮蛋，笑嘻嘻用手托在kdle正上方：“晏哥，得等好久呢，吃个鸡蛋吧。”他就不劝晏哥在机场吃饭了，不可能实现的事儿。晏昭顿住，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眼帘下方的鸡蛋。不动，也不接鸡蛋。无声对峙。张豆豆才不管他的低气压，不是他吹，就算晏哥不配合，他一个人也能演完整场戏。“晏哥，你要什么都不吃呢，三分钟内，宋哥就会对你夺命连环call。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也许，万一，有人在飞机上低血糖一犯，那完蛋。现在大家拍照啊拍视频的，多方便啊。想想营销号那些耸人听闻的标题……”晏昭：“吃！”拿过鸡蛋，恨恨在椅把上一敲。张豆豆机灵拽过垃圾桶，方便他扔掉蛋壳。晏昭吃鸡蛋的时候，依然脸色如晦，一口半个下去，囫囵就往嗓子眼怼。果不其然，噎住了。急赤白脸的，哎，怎么就不听他的呢，细嚼慢咽养生哟。张豆豆不紧不慢掏出一盒酸奶，再快如闪电插好吸管，递到晏昭手边。“吸溜”几口，鸡蛋咽下去了，酸牛奶也大半盒下肚。一个鸡蛋吃完，酸奶也解决了，完美。长吁一口气，可算今天又搞进肚点东西了。为防止晏哥低气压蔓延，张豆豆赶紧扯闲篇：“晏哥，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吗？”他在晏昭身边座椅坐下，单手托腮把胳膊放在靠近晏昭的这边，叹息道：“我又遇到元小姐了诶。”他习惯了晏昭不给予太多回应，自顾自感叹：“元小姐，她也在这个贵宾室诶。”眼睛的余光，密切关注晏哥的真实反应。再接再厉：“我刚才还和元小姐朋友一起吃饭，她告诉我不少元小姐的事情呢。”别的不敢说，论对晏哥肢体语言的理解，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宋哥都不行！就很完蛋！张豆豆又产生当场给宋哥打电话求助的冲动了。为啥呢？因为——从他说“元小姐”这三个字开始，晏哥手里的kdle就没再翻页。……难搞哦。张豆豆试探问：“晏哥，你知道元小姐在北焦影视城做什么吗？”你是不是发现她是演员且有天赋想挖来工作室？他期待的眼神看着晏昭，无比希望得到肯定答案。晏昭这次搭理他了，还特别及时：“做什么？”心慌，心累。但还是要知无不言：“元小姐是《长乐宫》的演员，女二。”“不可能！”晏昭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助理，解释道：“她是国农大的学生，大四。怎么可能突然跑来演戏。你搞错了。”垂头翕动嘴角呢喃：“她应该只是在剧组实习而已。”从意外相遇到今天，两个多月，她的确在北焦影视城待的时间挺长，所以应该不是旅游，是在剧组实习吗？……张豆豆在晏昭说元初一是国农大学生时，就已经从座椅弹跳起身。一句话这么多字，不是在演戏哦。如果在平日，张豆豆能把这点记录下来，在工作上群里给大家分享。此刻，他只觉得心惊胆寒。脸上的表情，特别生动形象演绎了仿佛被雷劈过。他还是刚才袁晓晓主动提及，才知道元小姐是国农大学生，晏哥怎么知道的？张豆豆问话也结巴得像是刚经历过什么咄咄怪事：“晏……晏哥……哥，你……你……调查……人家？”真是着急得都要开始转圈。怎么回事啊？吴医生不是说晏哥问题并不大，只是心理防御机制太强，本身又是顶尖演员，所以才容易骗过心理医生不好展开治疗吗？不是说，只要找到钥匙，说不定晏哥问题就迎刃而解，让他们放轻松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越想，张豆豆汗毛都快倒立起来了。他虚弱恳求道：“晏哥……”这真的不能不搭理他啊，给个解释呗。晏昭没真对他的着急上火视而不见，他解释道：“国大和国农大，只隔一条马路。”张豆豆眨巴眨巴眼，眼里尽是清澈的愚蠢：“然后？”晏昭闭眼，整个人往椅背靠去，神色恹恹道：“我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