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糙举动言语却和普通朋友一般无二,聊一聊彼此的近况,说一说工作上的趣闻,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他越是正经孙建军越是心痒难耐,猫抓似的忍不下去。最近他在这方面太单调了,简直可以得个道德风尚奖。当然也不能说在陈纪衡那里就得不到痛快,但在上面和在下面终究是不一样的。孙建军觉得自己的宝贝孤零零的,又凉飕飕的,在那里白白吊着,没起到应该起的作用。
他瞧着田糙一口一口啜饮咖啡的样子,西装外套扔在一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解了两粒扣子,微微露出锁骨。孙建军忍不住咽了一下,小腹那里热热的,热得他有点烦躁。可这种事情是没法讲的,毕竟分开十年了,毕竟对方还有个女朋友,毕竟人家是要结婚的。
如果换做阎炎那样的小男孩,孙建军勾搭得毫无压力,他有的是手段和办法。可田糙不一样,他是老朋友老同学,这样的关系轻易碰不得的,那些个手段办法也使不出来。孙建军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太念旧了,又太心软。
最后孙建军装不下去了,实在太辛苦,抬腕看看表,有意无意地道:&ldo;你瞧,本来约一个客户,想去洗浴中心好好放松放松,偏巧他刚刚有事来不了。包房我都预定好了,还得打电话退。唉,真麻烦。&rdo;
田糙只是笑,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出特别的表示。
孙建军心凉了,他掏出几张纸币放到桌子上,兴致缺缺地道:&ldo;我得先走一步了,以后再约。&rdo;
他刚要起身,田糙问道:&ldo;什么洗浴中心,离这里远么?&rdo;
&ldo;帝皇。&rdo;孙建军笑了,&ldo;也不算远,反正有车。&rdo;
田糙斜着眼睛看过来,有一抹动人的韵味:&ldo;帝皇?听说过,好像档次挺高的。&rdo;
&ldo;呵呵,也不算什么,我是会员,老板挺熟的,每次去都给留个包间。&rdo;他瞧着田糙的脸色,问道,&ldo;不如……去玩玩?&rdo;
田糙犹豫了一会,道:&ldo;我晚上还有点事,得去太原街一趟。&rdo;
孙建军心花怒放:&ldo;没问题!到时候我开车送你!&rdo;
一进包间,孙建军回身就把田糙按墙上了,用力扯开他的衬衫,没头没脑亲吻他的脖颈和面颊。
&ldo;慢点……啊你慢点……&rdo;田糙被孙建军揉搓得情欲上涌,半推半迎,&ldo;你慢点……&rdo;
&ldo;慢什么慢!好乖乖我都想死你了!&rdo;孙建军喷出的气息炽热得像一团团火,烧得田糙面红耳赤,双眼迷离,转眼间被扒个精光,冷不防耳垂被对方含住,如同一道电流沿着背脊直通下去,田糙失声呻吟:&ldo;啊‐‐&rdo;顿时四肢发软,被孙建军按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这一下午孙建军玩得无比欢畅,田糙的身体不复以往的柔软,却别有一种滋味,更是顺从依旧,摆出什么姿势都心甘情愿,弄得孙建军欲罢不能,差点慡得疯掉。完事时田糙差点起不来,浑身是汗,身子下的床单弄得湿哒哒的。
孙建军喘息过来,点燃一支烟,随手递给田糙。田糙接过来塞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无力地笑骂:&ldo;糙,你刚吃完牛鞭啊,这么龙精虎猛的。&rdo;
&ldo;还不是为了让你痛快?&rdo;孙建军笑嘻嘻地摸了田糙的屁股一把,&ldo;挺紧哪,没和别人做过?&rdo;
田糙吐出个烟圈,带着几分惆怅:&ldo;和别人做不了,总是想起你。&rdo;
这话说得太深情,以至于孙建军都有点架不住,半玩笑半认真地道:&ldo;你可别为了我不和你那个女朋友结婚了,这个罪名我担当不起啊。&ldo;田糙瞅他一眼,嘲弄地撇撇嘴:&ldo;怎么可能。玩是玩,结婚是结婚,我还能分得清。&rdo;
&ldo;对。&rdo;孙建军哈哈大笑,&ldo;前面也不能荒废了,得做好男人的本职工作。得跟我学,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才叫本事。&rdo;
田糙凉凉地道:&ldo;彩旗?我看是蓝旗吧。&rdo;和孙建军关系进一步密切之后,他的态度都变了,随意得多。
孙建军躺了一会,起身穿衣服:&ldo;哎,你不说要去太原街吗?我送你。&ldo;&ldo;不用了。&rdo;田糙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ldo;我累了,再睡一会,你先走吧。&rdo;
&ldo;哦。&rdo;孙建军顺手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想一想又放回去了。田糙和一般人不一样,谈钱伤感情,还是哪天给他买点礼物比较好。这方面孙建军绝对没得挑,也正是那么多男孩子喜欢围着他的原因之一。
孙建军特地把洗浴中心的经理叫来,关照几句,付了两天的包间钱,外带晚饭早点,这才吹着口哨走出门,只觉神清气慡,血脉通畅。正怡然自得间,忽听手机铃声响,一瞧竟是陈纪衡。
孙建军心里打个突,不是这么巧吧,连忙接听:&ldo;喂。&rdo;
&ldo;你在哪呢?&rdo;陈纪衡语气仍是沉稳宁定。
&ldo;呃……那啥,出来买点东西。&rdo;孙建军的眼睛四下搜寻,别是有人跟踪吧?
&ldo;哦。买什么?《三十六计》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