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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等的也就是今天。

&ldo;……&rdo;程纪东沉默，卓砚说的倒是实话。

卓砚放开了抓住柱子的手，顺着重力就滑到了程纪东的旁边，有些阴暗，也瞧不清程纪东的表情，只见程纪东就倚着茶几，整个人也不知道是斜的还是正的。

&ldo;程纪东。&rdo;

&ldo;别吵，&rdo;程纪东在身上的西服上摸索着，才发现今天根本没有带手机：&ldo;靠，你带手机没？&rdo;

&ldo;……&rdo;卓砚沉默了下，然后回答一句让程纪东想把他岳父给活活掐死的话：&ldo;李策在下面设了关卡，这些东西都不能带进来。&rdo;

&ldo;……&rdo;程纪东瞪大眼：&ldo;那你说怎么办？&rdo;

&ldo;找固话。&rdo;卓砚看了一眼程纪东，然后自己站起身来，抬起头看着不远就是靠着电话线才没有掉下来的固定电话，尝试去爬上前，又滑了下来，卓砚皱了皱眉，苦笑：&ldo;貌似不行。&rdo;

&ldo;你刚刚就不应该下来的。&rdo;程纪东扯了扯嘴角，反正现在在程纪东眼里，卓砚就算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他都是错的。

卓砚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下：&ldo;我是下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do;

程纪东扯着嘴角，张口结舌半死也憋不出一句话：&ldo;你他妈就不能少恶心人吗？&rdo;

&ldo;程纪东……你别又想太多行不行？&rdo;

&ldo;……&rdo;程纪东没想到这种关头卓砚还拿自己来开玩笑：&ldo;你！&rdo;

&ldo;安静。&rdo;卓砚突然说，他侧耳倾听。

程纪东马上安静了，连呼吸都不敢那么嚣张，但是就算程纪东怎么认真的去听，外面什么声响都没有。

&ldo;没有人，卓砚。&rdo;最终还是他沉不住气了。

卓砚回头看程纪东：&ldo;那简单，&rdo;他勾了勾唇：&ldo;要不就是被救起来，要不然就是等死。&rdo;

&ldo;你就不能……&rdo;每次卓砚都能轻而易举的把程纪东的怒气给撩拨起来，程纪东咬牙切齿：&ldo;少说点废话！&rdo;

&ldo;呵呵。&rdo;卓砚果然不说话了。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其实也不长，但是在于等死这种想法里面，一分钟都可能等于一小时，并且期间楼层又很不给力的继续倾斜几度。程纪东都快抓狂了，但是卓砚一句话都不说，像是不怕死一样。

程纪东似乎还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ldo;你就不怕死吗？&rdo;程纪东的目光真的想把卓砚生吞活剥。

卓砚奇怪的反问：&ldo;为什么要怕死？&rdo;他的表情显然是不能理解程纪东这个人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ldo;我看你平时，也没见过你怕死的时候。&rdo;

&ldo;……&rdo;程纪东愣神，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ldo;你不觉得没有活够吗？&rdo;

&ldo;活够……？&rdo;卓砚挑眉。

说实话，死不死的问题，卓砚根本就从来都没有担心过这个，死就是一闭眼的事情，死本来就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而已。

活着又能得到什么？不也是那样过吗？就是为了做自己喜欢的事，让自己活的畅快。他本来就是一个可以对自己狠，也可以对别人狠的人，不过暂时来说，或许是因为他也没有特别的执念让他能去怕死。

至于在这个世界里面，多次的做多余的事，玩命，说他卓砚是没有代入感也好说他适应能力也好，反正他就从来都没有融入这个世界，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天道之外的那个人。

再简单点的来说，他就是一个玩游戏的人，一时间要他把自己融入游戏？抱歉，他暂时还做不到。虽然这个世界的设定和他以前遵守条条框框的世界是不一样，这也导致了他被压抑的灰色做派给流露出来。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直都是。

&ldo;怎么活不够？&rdo;卓砚似乎毫不在意：&ldo;我没有体验的就剩下死而已。&rdo;

&ldo;……&rdo;程纪东根本不能理解卓砚的思想，一时间听到他的人生观也是口瞪目呆。

&ldo;这幅表情干什么？&rdo;卓砚勾起唇：&ldo;不能理解？&rdo;

程纪东也不回答他，只是看着卓砚，微微眯眼。

&ldo;行。你别这样看我。&rdo;卓砚伸出食指在程纪东面前摇了摇：&ldo;那你呢？程纪东，你活着是要做什么？&rdo;

卓砚就不信程纪东会知道他自己一直以来到底是要得到什么，完全被动式的剧情，虽然活的舒慡，也难免有点迷失。

果然，程纪东突然抿唇：&ldo;……&rdo;不发一言起身，爬过茶几，把自己丢在真皮沙发上：&ldo;我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