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时,把我当个人看了?”他轻笑了声,黑眸很深。
谢歧淡淡道,“假如你那时真的痴傻哑巴了,那对你的要求改变,不是很正常?谢家并不是做慈善的。”
他生来似乎就这般,完全没有感情,理智到近乎冷血。
不过他也不在意。
少年挑起了一边唇,冷笑,“那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贯彻下去吧。”
俩个男人在门口对峙着,一时,只听到窗外的雨声,细碎的淅淅沥沥。
虞鸢收起伞,从电梯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是个很高挑的陌生年轻男人,二十四上下模样。
细看和谢星朝有几分相似,都是非常精致的长相,只是少年是带着秾艳的漂亮,男人更加冷淡,眉眼里似乎有股化不开的淡淡的倦,看着极不好相与。
她也很少见到谢星朝这种表情,阴沉冷淡,眼角眉梢都是戾气,和他平时的模样相差太多。
隐约听到了几句对话,她知道,这应该是谢家的人,谢星朝的某个亲属。
剑拔弩张的气氛几近凝固。
电梯缓缓在身后关上,发出了一声轻响,少年和男人同时转脸,都看到了她。
“鸢鸢?”
陌生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一双漂亮的眼,却像猝了冰,毫无感情,没有一丝温度。
谢星朝已经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不情愿让谢歧再多看她哪怕一眼。
“你叫虞鸢?”男人问。
她有些局促,“您好。”
毕竟,是在谢星朝家门口,这个时间,猝不及防遇到了谢家的人,她不太自在。
谢歧什么也没说,只是再度看了她一眼,便出门离开了。
从窗户往外看,男人慢条斯理的撑开一把暗色大伞,不多时,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前停下,司机下车,给他拉开车门。
矜贵,冷淡,成熟。
谢家的门第与气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她身边这个……虞鸢很少会想起来,谢星朝原来也是个家里有矿的小少爷,在她面前,他从来半点架子都没有,温顺乖巧,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在她面前的他,和刚才那个和男人对峙的少年,也浑不相似。
虞鸢沉默了半晌,还没问。
少年垂着眼,“那是谢歧,谢岗最小的弟弟。”
谢岗是他爸爸,但是,从小,在她面前,谢星朝就经常会对他直呼其名,叫爸爸的次数反而少得可怜。
那么,算起来,应该是他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