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叹气:“这孩子,和她妈一样倔。”
……
一晃,又过了3日。
时间来到1969年9月5日。经过5天的输液诊疗,外公病情彻底好转。
他已经停止输液,只需要每天吃药控制就行。
小姨手里的青霉素还剩下两支,归还给了余敏保存。
牛棚还是不太安全。
为了避免意外,余敏把使用过的针管玻璃瓶包装袋全部打包放到空间里,抽空丢到了2023的废弃知青办里。
这些天。
她也和牛棚里的其他人熟悉认识了起来。
牛棚总共住了8个人。
除了她外公和小姨,剩下5个大人和1个小孩儿。
小孩子才8岁,看起来瘦弱单薄,听他爷爷说,从小有心脏病。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哦,他爷爷就是那晚给她开门的老头,名叫顾正阳。
外公告诉他,顾爷爷以前是做生意的,40年代把全部家产捐了出去,解放之后也没做生意,年纪大了退休在家养老。
他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在广播站工作,儿媳妇在供销社工作,日子平静又幸福。
运动开始了,由于家庭背景……儿子儿媳妇不堪受辱自杀,他为了孙子,苟延残喘。
余敏听了,感觉不可置信。
她看顾爷爷的精神面貌,根本看不出来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和打击。
同时,对他心生敬佩。
另外4人,也几乎都是一样的原因。
有一对老教师夫妇。男的是公费留洋归来的数学老师,女的是国民时期的大家闺秀。
男的叫谢玉,女的叫苏绣。
原本,谢老师不用下放,可他不愿意和苏婆婆离婚,因此两人才一同到了这里。
其实,他们有一双儿女,可都和他们断绝父母关系了。
其余两个。
一个是大收藏家,于丰年;一个是翻译家,陈利民。
两个的年纪和外公差不多,都六十多岁了。
他们的情况和外公差不多,只不过,没有韩叔叔运作,和儿女分散开了。
大家都很团结。
一起取暖,互相鼓励。
余敏在能力范围之内,也只能让他们吃的好一些,用的好一些。
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