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螳螂从午睡中醒来,睡眼……朦胧?
在转头看楼上那位之前,先看到了正想逃跑的我们。
谁让我们就在它们的眼皮子底下,想看不到都难。
大螳螂齐刷刷看向我们,陈清寒低喝了一句:“注意标记,跑!”
我们也在路过的‘陷阱’、‘险区’边上做了标记,这样即使是逃跑的时候,也知道哪个地方能踩、哪个地方必须跳过去。
一场古城逃生,被我们弄得像3D游戏,大螳螂站起来有我们两个人高,想打它的头,需要合适的时机。
目前来说,除了我和陈清寒,其他人只能打到它的腿。
它们的腿,别的我没细看,就看到反光了。
好像它们身上有好多处都反光,仿佛穿着金属铠甲,想到这,我在求知欲的驱使下,将口袋里的石头抛向身后追来的大螳螂。
石头砸在螳螂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听着确实像砸在金属上。
谁会给螳螂穿铠甲?
难不成它们是古城先民培养的超级战争武器?
毕竟人类历史上就曾出现过,用动物打仗的记录。
这样的身体构造,让它们看起来很滑稽,而且它们的两颗脑袋几乎贴着地面,如果跑起来,岂不是要用脸拍地?
第五只双头狐被迈克打死后,他弹夹里的子弹已经消耗过半。
他们又开始争论放不放双头狐过来的事,这时我感觉有东西靠近我,于是身体猛地后转,伸出特制钩棍……
噗呲——
一只双头狐正好向我扑过来,脑门儿精准地撞上钩棍的尖端,钩棍直直戳进它脑袋没入半截,它的另一颗脑袋一歪,想咬我的手,我抬起另一只手,噗呲——把它第二颗脑袋也扎透了。
这钩棍和大宝剑有得一拼,扎骨头像扎纸壳。
“小芙?”陈清寒在下边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跟着他的声音一起投过来的还有黄载江和杜医生的视线。
汪乐和迈克在门口,密切注意着外边的双头狐,没功夫看我。
我把钩棍举起来,给他们看扎在上面的两颗脑袋。
“它们摸上房顶了?你还是赶紧下来吧,别——”黄载江的话没说完,迈克的子弹打完了。
他听到枪打不出子弹的‘咔咔’声,回头看了迈克一眼。
就这一眼,他的视线就收不回来了,因为双头狐仿佛也听到了子弹耗尽的声音,一窝蜂从各个阴暗的角落蹿出来。
这回蹿出来的,可不是模样滑稽的双头狐,而是真正的狼。
四肢壮如豹子般的狼,由此看来,它们之前派出的,都是腿脚不利索的。
显然,它们是在用族群中的弱势群体消耗迈克的子弹,现在子弹打光了,它们终于发起正式攻击了。
我感觉它们知道屋顶上有个洞,在它们发起攻击的时候,另派了一波狼想摸上房顶。
我在房顶上蹲着,一只膝盖着地,身体呈现随时可以转换方向扭劝的姿态,无论双头狼从哪边跳上来,都会遭到钩棍的无情打击。
这钩棍其实算得上是‘阴毒’的兵器,不管是扎进脑子里,还是扎进肚子里,当它抽出来的时候,一定会钩出点什么来。
比如脑浆或内脏碎块,它造成的伤口缝都不好缝,若是人类被它扎伤,立刻送到医院抢救或许有救,但在这样的地方,身为野兽,遭到这样的重创只能等死。
我的动作快到出现残影,而且棍棍都扎在双头狼脑袋上,张嘴的从嘴里扎进去,不张嘴的从眼睛或脑门或下颚穿透,基本上,棍棍要狼命。
这种战斗于我而言,有点像在游戏厅打地鼠,紧张刺激的感觉没有,就是娱乐消遣。
钩棍不存在砍多了卷刃的问题,被派来摸上房顶的二十多只双头狼顷刻间全躺尸了,鲜血染红了屋顶,顺着坡往下淌。
迈克正在门口和双头狼搏斗,没子弹的枪在他手上成了铁棍,鲜血淌下去,他看见了,头都没抬便对屋内的陈清寒喊:“Miss冷受伤了!”
我听了差点真吐出三升血,屋顶的血都流成河了,这要是我的血,那不叫受伤,那是脑袋被狼咬掉了,血从腔子里往外淌,叫谁都没用,已经没必要再抢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