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和她做到最后是因为不喜欢吧。
明明两人已经是领证的夫妻了,他连流程都不愿意走。
越想越难过,苏檐雨抱着胳膊将脸埋进枕头里,倔强的不让丢脸的眼泪滚落。
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沈梵桉幽深的黑眸在听见女孩隐隐的啜泣时猛地一怔。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挺混蛋的。
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夜啊。
喉头发紧,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檐雨,直到胸膛贴上她微凉的后背,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对不起。”
长久处于上位者的男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这三个字,可每当他面对女孩,就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低一等的位置。
苏檐雨一怔,诧异扭头去看他。
沈梵桉径直吻上她湿润的眼尾,鼻息炙热:“我点的火,该我负责灭的。”
撂下这句话,他的吻便顺着脸颊一路落在肩头,轻咬留下齿痕后舌尖讨好地弥补,缓慢而厮磨。
沈梵桉从身后搂住她,手绕到前面,动作生疏,为了让她好受只能尽可能的轻柔,苏檐雨却不懂他的青涩,只暗道他好会,心里又酸又甜。
清醒的神思再一次陷入混沌之中,苏檐雨咬着自己的指节,死死抓住枕头,在男人的安抚中一步步沉沦,逐渐软成了一滩水。
他确实没做到最后,但也足够让初尝云雨的苏檐雨累到昏睡了。
第二天苏檐雨直到日上三竿才清醒。
她第一时间看向身侧,沈梵桉还没醒。
他睡相很乖,轮廓清贵,未加打理的头发漆黑而蓬乱,增添了些许令人着迷的少年气。
苏檐雨轻手轻脚地凑到男人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已经降温了。
她彻底松了口气,唇角上翘,捧着下巴认真端详起他的睡颜。
视线不经意落到领口,沈梵桉锁骨上那道已经发淤的咬痕猛地落入眼底。
一些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和声音在脑海里蹦出来。
后知后觉的尴尬和羞耻将她裹挟,苏檐雨捂住烧红的脸,内心咆哮不止。
直到天光熹微沈梵桉才放过已经懵了她。
说什么发烧没力气去医院,在这事上倒有用不完的力气。
在她兀自消化的时候,原本双眼紧闭的男人忽然睁开眼,里面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刚醒的痕迹。
“啊……”
身体陡然腾空,落入温暖宽厚的怀抱,苏檐雨吓了一跳,抬眼对上沈梵桉似笑非笑的黑眸。
心脏漏了一拍,苏檐雨不好意思地低下眼,将脸埋在他胸前,讷讷道:“退烧了。”
沈梵桉沉了口气,声音透着暗哑的疲惫:“嗯,多亏有你在。”
听到他的夸赞,苏檐雨耳朵更红了,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明天我们去新疆。”
即将睡着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苏檐雨咕哝道:“去新疆?”
沈梵桉轻揉她腰上的软肉:“嗯,趁这次你放婚假,我们去那儿度蜜月。”
困得睁不开眼的苏檐雨忽然想起二人当时在医院加微信的场景。
她问他头像里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