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柔!”南宫少傲上前扶住她,忍不住的焦躁、关切之情流露,“你怎么了?”
柯柔忽然止住笑,一副正正经经地样子:“你很关心我吗?”
南宫少傲才发觉自己早已失去了自制,他没有再开口,一刹那冻结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他整个人也冷寒起来,眸中冷寒如刀。
柯柔看向铁绝,铁绝也已冷寒,她笑道:“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有些人明明多情却偏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害人害己不,还想博得天下人眼泪,这种人不但不值得同情,应该狠狠骂上几句,痛快打上几拳踢上几脚,性任他自生自灭。”讲完,也不理会两人,径自向庙中走中。
铁绝道:“你应该好好珍惜。”
南宫少傲淡淡道:“彼此。”他也向庙中走去。
柯柔入内,庙内几尊佛像东倒西歪,窗子也塌了半边,墙角积满尘灰蛛,里面光线很暗,略顿一下,地上有张草席,席旁两坛酒,仅此而已。
柯柔笑了笑,看不出她笑的含义,她走上前扶起佛像,然后径自走到草席旁,无视两人存,轻声道:“我累了。”着,躺下来,闭上双目,偏偏立即便睡着了,她重伤甫愈,这些天一直为找铁绝而奔波,的确有些累了。
铁绝坐下来,他缓缓道:“你们已知我是谁?”
南宫少傲目视他,淡淡道:“我们虽无深交,已相识七年,你若是不遭遇惨变,又怎么会如此冷漠?”
铁绝苦笑:“没人会料到我如此境况。”
南宫少傲凝注他道:“正因为同样痛苦绝望,我们才会成知交。”
铁绝一下子崩溃了,他缓缓转身,呆了片刻,再回身时,已完不是铁绝。
除了楚湘竹,还有如此美丽如此凄绝的女子吗?
南宫少傲不再看楚湘竹,他纵然再冷,也已不忍面对如此凄怨、如此愁苦、如此无奈、如此绝望的人。他回头看向柯柔,柯柔的眉间竟也有轻愁,南宫少傲一震,他依柯柔轻轻坐下,动容道:“我不是故意伤你的,真的。”
柯柔绝不会此时入睡,然而,她的长睫安静地垂着,动也未动。
南宫少傲不由用手轻抚柯柔微蹙的眉梢。
“你何必如此,”楚湘竹道:“以你的冷静自制,如此不由自己地流露对她的关切,不是用情很深吗?”
南宫少傲苦笑道:“她不应该卷进来的,我不想如此单纯的她再受伤害。何况,爷爷已经答应放她走,我没有理由把她拉进这池浑水中来。”
楚湘竹笑了笑,很凄美,:“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她。”
南宫少傲轻轻摇头,“我是长孙,我无从选择,我的一切都必须以家族为重。”
楚湘竹叹道:“如果你告诉至尊喜欢她,未必留不住她。或许,你另有苦衷吧?”
南宫少傲目光一沉,他没有开口,为什么不接受?他有很多理由,他不想,他觉得也没有必要。
“他的确有苦衷,第一,他仍旧念着程翩,那毕竟是刻骨铭心的一段苦恋,他放不下;第二,他已经习惯了受控于长者,习惯了维护家族的利益,他时刻想着为南宫世家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