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李玙的小朋友,面对着不熟悉的人,很是乖巧的挨个喊了一声爷爷。
打量着李家最小的一辈里最小的一个孩子,见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江耀身边,李培平心里很是满意,“八斤,找你大哥哥去。”
“大哥哥?”八斤好奇的看向江耀,“大大爸爸,是不是玏玏哥哥?”
“还记得呢?”江耀诧异了,“对,在隔壁你岳伯伯家里,去吧。”
见他点头八斤就想起来,但是,一看到几位爷爷,忙又询问了一声,得到同意才转身。
李培平看着出去的小孩,感慨的开口说,“阿耀,这孩子被你们教的真好!”
“哪是我们,多是首长教的。”江耀不敢自专,“大伯,几个姐姐明天才到吗?”
“明天。对了,酒宴就在这里吗?”
“这院子里不行,加上前院桌子才能放下。明天酒席的厨师是国宾馆里的大厨。还有,古叔叔和徐总理他们中午的时候会过来。”说到这里江耀顿了一下,“大伯,你们聊,我还要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保卫工作。”
李培安见他说着话就去喊人,摇了摇头,“各人有各人的命,咱们家李子就该阿耀这样的。”
李培平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笑了笑到他叔叔房间里去了。
国庆节当天,一向热闹的雍和宫附近有一段路上却特别清静。清晨到这边遛弯的民众见有的路被封了,远远打量着抱枪的警卫们,心里全是好奇。没听说这附近住什么大官啊,怎么会有这些人。
日头渐高的时候,李园周围的路上已经吸引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如果换做以往是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可是,谁让今儿是国假呢。
附近的民众看到一辆辆军牌车快速的穿过,转而进入到了一个胡同里,没过多久,车子居然排到了路上,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这边的路要封上。
自以为找到答案的民众可不知,大头还在后面呢。
到了中午,由李家孙子辈们合做的蛋糕放到李老面前时,古首长和徐总理才从别处赶来。
正准备散去的民众一看到那特殊的车辆,不假思索的停住了脚步。
“这,我们走进去?”古首长看到密密麻麻的车辆,眉头忍不住一跳,“怎么这么多车子?”
“老将军有四个侄子两个儿子,还有侄女女儿,这就多少了。”据说今儿过来的都是同李老没出三服的,“让他们把车倒出来是不可能了。”徐总理看着长龙一般的车队,随即打开了车门。
正在围观的民众果然看到了首长,不禁惊呼出声,此时对住在深巷里的人更加好奇。
除了李亦仪和李培平几人,李破虏都不知道首长会过来。两人随着保镖刚进来,正在院里说话的李家人心里一惊。
李亦仪忙招呼两人到内院去。
古首长看到李老面前的蛋糕还是完整的,便知自己没有来晚。两人到了李老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将军。直乐的老爷子笑出了泪。
到了正点,李家所有的晚辈都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李老面前。古首长看了看轮椅上满头银发的老人,打量着李家的上百位子孙,眼睛落过站在最前面的夫夫,见女儿手里牵着外孙也在其中,古首长的脸上泛出了笑容。
再回头看看被众人祝福的百岁老人,和徐总理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羡慕。
还没等两人感慨,一阵惊呼,古首长走到李老身边,见老人歪倒在轮椅上,心里不禁纳罕,“怎么回事?”
李亦仪扶着李老坐好,见叔伯兄弟个个震惊不已,长叹了一口气,“老爷子去了。”
李亦仪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瞬间变成了死寂,眨眼间却又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众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哭天抢地的呼唤。
江耀和李亦仪刚把李老送到床上,外面又是一阵惊呼,惊得两人三步作两步走。“又怎么了?”古首长看到又围成圈的众人,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想法。
“大伯他走了。”此刻李宣哲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爷爷太过高兴笑了过去,大伯因为听到老爷子去了,难过的哭了过去。
李亦仪看到已经傻了的众人,满心无力的转过身,“古叔叔,你们先回去?”
“你,你忙,我们走!”古首长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他今儿可算是涨了见识。拍了拍不可置信的同伴,“走吧!”
古首长刚出门李亦仪就让人把门关好,看着亲爹不可置信的样子,李亦仪也感觉这事太玄乎。可是,再玄乎,两位老人的身后事也要办。还有,老爷子是现今国家唯一的一个开国将军,这来拜祭的人还真不少。
如果老爷子不是开国将军,古首长和徐总理也不会特意过来。满头思绪的李亦仪叫醒愣住的亲爹,“爸,你们回房休息吧?”可别再待在这里了,再来一个,他真的要哭了。
“二伯,这里有李子他们呢。”打量着年近八十的伯父,李宣哲说话的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