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院这边垂头丧气。
时侍郎自觉在下人面前脱裤子,自尊严重受损,决意找出真凶。
时太太眼珠子一转:“不知大小姐和大少爷那边情况如何?”
派去打探的小人回报:“守在祠堂的嬷嬷说大小姐一整晚都在祠堂内没出去,大少爷在房间温习,没遇到危险。”
时太太自信总结:“真巧,全家都出了事儿,只有她们姐弟福大命大!”
早早察觉危险,准备来东厢院探听虚实的时耀嘴比脑子快。
“自然是福大命大,难不成母亲希望我一命呜呼?枉费儿子一片孝心,听闻母亲出事,特来看望,竟不知母亲的心思,儿错了,儿这就去死一死。”
没等时太太反应过来,他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也不知是不是方向没把握好,他脚错了一步,直接撞飞了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时老爹!
“相公!”
“老爷!”
时老爹只感觉眼冒金星,头晕目眩,鼻孔清凉。
手一摸,全是血!
半个时辰后,时耀抱着书来陪时夏一起跪祠堂。
大抵见到了真正的亲人,时耀一改坚强模样,抱着时夏痛哭。
“姐姐,爹爹都不关心你我,任由我被冤枉,还想把昨晚的事都赖在我们头上!”
时夏赶紧安慰,顺手拿了几个供果塞进他嘴里:“乖,别哭了。”
时耀越想越气:“不行,我要报官!不能毁了姐姐的清誉!”
时夏幽幽开口:“都是我干的。”
义正言辞站起来的时耀又一秒蹲下:“其实想想也不是不能忍。”
“姐姐定然是觉得委屈才会如此行事,再说了,他们不都没事吗,也没受伤,闹这么大干什么?”
时夏见他非常上道,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不愧是我的弟弟。”
姐弟俩各自啃完手里的果子,谁都没多说一句话。
到了夜晚,依旧没有仆妇来送饭。
时夏把祠堂的蜡烛都点亮:“你好好学习,姐姐出去弄点吃的。”
“你也别伤心,不就是换个地方读书吗?没什么区别!”
夜色如水。
今晚时侍郎特意和时太太睡在西厢房,大半夜眼睛瞪得像铜铃。
谁都没有运动的心情,生怕房间遭难。
好在没什么意外,仆妇丫鬟小厮都守在门口。
人都跑完了,厨房自然就没人。
时夏把婆子私藏的烧鸡烤鸭全部清空。
顺路去了自家库房点了一把火。
做完一切,时夏才满意回到祠堂。
时耀望着眼前丰盛的晚餐,忍不住咽口水:
“姐。。。这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