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齐响
一片混乱后两人坐在了茶桌前,面对面。
时嘉月不想说话,看着对面的淡然自若的男人。
两人有两周没见,都换上了长袖。
最终还是和以前每一次一样,时嘉月开口。
不过是道别。
她起身:“既然课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去吧,下周再来。”
“等等。”
又是等等,不知道这次等等后面他能说出什么话。
成喻之一脸真诚:“我现在有空,帮你把这两周落下的课补上吧。”
好老师!
谁能想到这只是一个兴趣班的老师呢。
“要不然大家进度不统一。”这句话更让人佩服。
时嘉月想自己一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要不然怎么会跟他进教室,坐在课桌前听他给自己补习没上到的两节课内容。
其他人的进度已经到自己动手设计姓名章和练习简单的图案章,她还停留在科普篆刻知识那里。
虽然听课算不上认真,但也还是记住了一些大概,章的用途和特点。
成喻之接着她回忆出来的知识点,接着给她说书法与篆刻的关系。
灯下,讲堂前,她坐在第一排,与他正对面。
这次是真的记不住他说了什么,刚坐下还算清醒的大脑,在他平缓温和的语气下渐渐糊化,沉重起来。
成喻之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他以为是自己站太远,时嘉月听不清,走下讲台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她身侧。
时嘉月半耷着双眼,迷茫又无辜,看了他一眼,想提醒自己打起精神,奈何大脑控制不了身体。
讲课声可比睡眠曲
都怪他,声音这么温柔干嘛。
她脑海里最后一句话如上。
片刻失神,她脑袋要向桌面砸去。
成喻之急忙接住,单手捞住她下巴。
失重感和手上凉意让时嘉月一下子清醒过来,她靠在那掌心中,睁开沉重眼皮,映入眼帘是成喻之带急切探究的脸。
他关心两句,说如果不能坚持还是送她回去。
他只听罗媛说她病了,本以为是小感冒,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比感冒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