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素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随即坐下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妾身并无寒腿。”她右脚微跛,但现在还很年轻所以还不惧湿寒,只是后来年数渐长,才有了寒腿。
顾锦同低咳出声:“我询问了医师,你这样下去右腿很快就会有寒症了。”
“是吗?”姣素摇了摇头,觉得今日的顾锦同和往日有些许不同。
她放下灯,掀开他身上的单衣。
只瞧着腰腹之间绷带已渗出了血儿,有红有暗,似是旧伤又添新伤,她不由想起刚才二人的燕好,面色不由一红。
此刻有灯光,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轻而易举的落入他眼底。
顾锦同拦住她的腰,用舌头含着她雪白的耳垂:“阿姣,你看,为夫都为你添了新伤了。”
姣素双眼一瞪,毫无威力,此刻她正面色如花,那一眼似猫爪一般在他心上挠了又挠。
“阿姣……”
顾锦同又欺了上来。
姣素飞快瞧了一眼她:“要叫大夫吗?”
“不用。”
二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姣素聚精会神的解开他伤带上的结扣。
随着一层层绷带被解开,腹部处的血色越发深暗,直解了三层快贴近皮肉了,那伤带已然是与伤口新生出的肉夹杂在了一起。
姣素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锦同抓住她冰凉的小手:“解开吧。”
撕开的过程是惨烈的,一股血水涌了出来,姣素屏住呼吸,咬牙轻轻扯开。
似乎能听到肉与伤口分离的声音,抬头看去顾锦同紧闭着双眼早是面如血色。
姣素连忙倒了一盆温水,擦掉血水,擦干了血再流下,连用了四五盆伤口处的血才擦干净。
“有药膏吗?”他按住她的手,低哼问。
“有止血散。”她赶忙爬起,快走到厅中抽开小屉取出一个白色药瓶。
回来时,顾锦同已经歪在枕上,敞开了胸,有头发落在胸口上。
姣素看的有些怔,直到顾锦同睁开眼,她才上前跪在他身前。
“有些疼。”她说:“没有止疼散。”
“嗯,来吧。”顾锦同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伤处的皮肤猛地紧缩起了一阵鸡皮。
姣素停下看向他。
“没事,你洒吧。”他似闭目眼神般,依然卷着她的散发,无动于衷的样子。
姣素这才低下头重新撒上药粉,直到覆盖住伤口,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腊月寒冬的她额上和被上已满是汗水。
“辛苦夫人了。”顾锦同难得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