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岁和点头,“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那是什么事”
“你……”沈岁和顿了下,“你的脚还疼么?”
江攸宁疑惑:“你是来关心我身体的么?”
沈岁和沉默。
“那我挺好的。”江攸宁说:“脚偶尔疼吧,但比以前好多了。我现在过得不错,你也看到了,我找到了喜欢的事情,也在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所以……”
她耸了耸肩,“往后,别来找……”
“你当初那场车祸为什么不追责?”
沈岁和的语气急促,似是怕江攸宁说出之后的话,所以一口气就把问句说了出来。
江攸宁也愣怔了两秒,她看向沈岁和。
车内是死一般地寂静。
良久之后。
江攸宁笑了下,“没必要吧。”
“为什么?”沈岁和问:“你就这么善良么?”
“也不是。”江攸宁看向前方,而沈岁和看向她的侧脸,她的笑容轻轻浅浅地挂在脸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整个人柔和而有力量,她笑着说:“那天我也有过错。况且,我看见了那只猫。”
江攸宁把一切都说得朦胧。
没有经历过那场车祸的肯定不知道猫是何意。
而经历过车祸,又把两者联系起来的,自然知道猫是何意。
沈岁和知道了,而江攸宁猜到了。
车里再一次寂静。
沈岁和忽然笑了,但这笑带着几分苦涩:“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啊?”
“因为说了也没用啊。”江攸宁看向他:“过去的,都过去了吧,现在,应当是以后的。”
她在劝他,也是在劝自己。
发生过的,无能为力。
无论疯还是骂,都没有用。
时间不会因为后悔就倒退或停驻。
“你真的……”沈岁和顿了下才想到之前看到过的一个比喻,“你的善良,一点锋芒都没有。”
用通俗点的形容来说,是圣母。
江攸宁几乎是一秒把这个词解码,前段时间恶补的网络知识让她有了敏锐的洞察力,所以她摇摇头,“我不是圣母。”
沈岁和却皱眉,“什么?”
“就是对所有人都同情心泛滥,永远伤害自己成全别人的好人。”江攸宁解释道:“也就是你所谓的善良没有锋芒。”
她的善良,从来都有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