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始解释,裴旭天所幸把之前堆积的所有问题一并解释。
“第三,那天我喊你去,并不是让你当陪玩或陪聊。只是阮言太心高气傲,她看不上圈子里那些女生,我觉得你性格好,本以为能够处到一块才想方设法让沈岁和邀请你,但我没想到中间出了一些事,我也不说是不是误会,但阮言那天肯定有问题。后来沈岁和也因为这件事骂过我,我一直想向你道歉来着,但那段时期特殊,一直搁置着就忘记了,是我的问题,这件事我必须道歉。”
一共就这三条,裴旭天把所有的问题都解释完毕。
甚至,他也没说那段时期特殊在那里,给江攸宁留了体面。
并且还郑重其事地给江攸宁补上了道歉。
江攸宁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光,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
裴旭天解释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站在他的角度看确实没有问题。
他从没轻视过她,甚至,她总能听到他劝沈岁和:对你家江攸宁好点儿。
他是个礼貌的绅士,是她之前太过敏感。
因为主动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所以做什么都觉得别人看不起她。
却忘了世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刻板印象。
她也会有。
身边也时常有人秀恩爱时说我家xxx。
他们只是单纯觉得亲昵,但听在她这个婚姻不幸福的人耳朵里,她觉得这是讽刺。
至此,一切症结都解开。
她站在时间的这个刻度上回望,原来好像有过太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江攸宁想了会儿,终是笑了。
那笑灿烂若骄阳,“裴律师,谢谢。”
“没事。”裴旭天总算是松了口气,“解释清楚就好,如果你不提,我们之间可能会一直留存着这些误会,原来我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
江攸宁只是温和地笑,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但又不能明确说,只好旁敲侧击,“你快要结婚了么?”
“啊?”裴旭天的笑容忽然凝在脸上,他摇头道:“还不确定。”
“怎么?”江攸宁问。
“阮言可能恐婚。”裴旭天说:“我还在等。”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不是恐婚呢?”江攸宁问得时候语气尽量舒缓,不让裴旭天觉得不舒服,但这话本身就存在着冒犯,她很想给裴旭天提个醒,但又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那些事情,说了裴旭天可能也不会信,反倒是让两人之间再闹龃龉。
她无所谓这段关系好不好,但也不太想插入到两人感情中去。
对她来说费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没有必要。
裴旭天只是愣怔了几秒,尔后笑道:“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江攸宁:“嗯?”
“说话都挺刺耳的。”裴旭天说:“但说得是实话。”
他不知道阮言爱自己比爱他多吗?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