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跑出学校,来到了学校外头的网吧里面。网吧里的人就少了,一排就那么两三个人。他找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来,打开电脑,小心翼翼地探査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上网搜了&ldo;同性性行为&rdo;几个字。
结果只看了一会儿他的脑子就惽掉了,心跳声简直霖耳欲萤。他很少接触性方面的知识,下半身竟然有了点反应,因为关于性行为方面的知识,语言有时候比较大胆-yín-秽,那都是他没见过的。他面红耳赤,赶紧把网页关了,抬头却看见网管在对面的机子上,似乎在打量他。
他轻轻咳了一声,赶忙打开了一个很正常的网页,可是坐了一会儿,他的好奇心就又上来了,他想知道的更多一点,于是又偷偷搜了相关的知识,结果这一回他就看见了两个男人莋爱的图片,光溜溜的都什么都没有穿,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男人的腰胯,好像是动物一样茭欢的姿势。
那一刻的震惊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即便他已经在脑子里头幻想过,建设过这个画面,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蔟惊了,像是初中时候第一次知道了性,羞耻而又兴奋。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脸上热的厉害,按着鼠标的手指头都在跟着微微颤抖。正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对面忽然来了一个人,他吓得赶紧关上了那张图片,大冷的天,他居然出汗了。
那人也是来上网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钟鸣抿着嘴巴点开了一个时事新闻,可是他还是觉得心虚,怕对方会看出他的异样,就点开了一个政治新闻,某国总统访华,各种官员陪同参观天安门。
身边多了一个人,钟鸣接下来就只有老老实实上网的份了。他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上课,赶紧下了机,然后以参加学校运动会的速度往教学楼里头跑,可能是他脑子里头太乱了,跑的也太快,一个不留神,直接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栽了个嘴啃地。
就是这么一栽,竟然把钟鸣的脑子栽清醒了,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来逃避凌志刚对他的&ldo;摧残&rdo;。
‐‐成一个伤残患者。
他要是受了伤或者生了病,凌志刚那人就算再禽兽,也不可能还要上他吧
钟鸣觉得这是他用来自保最好的方法了,简直激动的不行。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受伤什么的有点划不来,他也不舍得对自己下那么狠的心,可是生病应该很容易吧,这么大冷的天,想感个冒发个烧应该不是难事吧?
他也不朝教学楼里头去了,站在教学楼外头的空地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右前方有一丛小树林,种满了冬青树什么的,还有好大的一丛竹子。他趁着周围没有人,赶紧跑了过去,钻进竹子里面,找了一块空地躺了下来。
躺了一户儿他觉得没什么疗效,就把羽绒服给脱了下来。身下的积雪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暖化了一大片,浸透了他的毛衣。他哆嗦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荒唐,可不是很荒唐么?他钟鸣生来行的端坐的正,一点坏事也没干过,凭什么无怨无故要受这种罪?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没人逼迫就过来受这种罪!他冻得上牙打下牙,哆嗦着小声骂道:&ldo;凌志刚,你等着,我现在吃的苦总有一天我叫你偿还回来!&rdo;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竹子丛里面藏了多长时间,等到两只手都麻木的时候,他愣是一个喷噠没打,摸摸额头,也没有发烧的迹象。他打了个滚,趴在了雪地上,张嘴咬了一口雪在嘴里头,就在这时,竹子忽然哗啦响了一声,上头的积雪哗哗啦啦掉下来,全掉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赶紧吐掉了嘴里融化掉大半的雪,就看见他们学校的一个环卫工人,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好奇地看着他。
&ldo;同学……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呢?&rdo;
&ldo;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玩……无聊,来这看看……我来看竹子,我们老师说竹子冬天跟夏天不一样……我已经看完了,我……我这就出去……&rdo;
他结结巴巴说不成话,讪汕地笑舂往外头走,那环卫大妈赶紧拉住他,一睑迷惑地指了指地上的羽绒服:&ldo;&ldo;小伙子,你衣裳坯没室呢。&rdo;
钟鸣的一张睑就红透了,汕汕地弯腰把自己的羽绒服拿起来,披在身上。他的毛衣上头沾的都是雪,就那样打都没打直接用羽绒服罩住了。脱衣裳这种事他觉得他还是让解释一把,免得让那位大妈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他抹了一把脸,说:&ldo;太热了,这个……我来的时候……来的时候是跑着来的,出汗了,就把衣裳脱了,呵呵呵呵&rdo;
他边说边出了竹林子,宭迫的要晈舌头-他想那环卫大妈一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大冬天地偷偷躲在竹丛里头,还脱了衣裳!
想到这儿他心里头跟火燎似的,就在这个时候,他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这第一个喷嚏出来,后面几个就活蹦乱跳全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了,打的上气不接下气,口水都震出来了。妈的,丢了这么大的人,总算是见点效果了!
凌志刚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问他到哪儿了,出学校了没有。
钟鸣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平生最嗲的语气,湿湿的,娇娇的,眉眼还故意蹙成了一团,虽然对方根本就看不见。
&ldo;凌先生,我……我生病了,头重脚轻,恐怕去不了你那儿了……&rdo;
☆、偷鸡不成蚀把米
电话那头凌志刚沉默了一下,间:&ldo;现在还在学校里头么?&rdo;
&ldo;嗯,课都没上,身上太不舒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