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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都富春软硬兼施道:&ldo;秦天亮,你现在招还来得及,反戈一击,只要你立了功,我们也许保你一条活路。&rdo;

秦天亮爽快地说道:&ldo;两位站长,既然你们以为我是蜂王,那我也没话说,大不了我就像刘副队长一样,当个替死鬼。&rdo;

这边顾显章和都富春正在审讯秦天亮,另一间关押室里,江水舟却在一句句逼问着梁晴。梁晴的怀里抱着孩子小天,小天见了,一脸恐惧地缩在母亲的怀里。

江水舟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一语双关地说道:&ldo;秦太太,你是蜂王的交通员,咱们自从到了重庆就开始做邻居,没想到貌似平常的一个家庭妇女,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大事,真是佩服。&rdo;

梁晴抱紧了孩子,盯着江水舟问道:&ldo;说什么呢你,江主任?我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可别血口喷人,你们保密局那套我还不知道?亏得你还说咱们是邻居,用不用我把你和小莲吵架的事儿告诉站长?&rdo;

江水舟笑了笑,说道:&ldo;啧,这说的哪儿的话,谁夫妻还不拌嘴?&rdo;

梁晴说道:&ldo;我告诉你江水舟,我受点委屈不怕啥,我儿子要是吓着了,我可跟你没完!我还真不怕让你知道,我也不是没背景的,就连顾站长还得让我几分呢!&rdo;

&ldo;背景?&rdo;江水舟梗着脖子说道,&ldo;一个老太太,寡居那么多年了,还说什么背景?告诉你,秦天亮就是蜂王,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背景都没有用!&rdo;

江水舟的一席话,让梁晴不由感到了那么一丝紧张,她非常担心秦天亮在获取情报时意外失手,或者在冒险行动中留下了破绽。想到这些,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丝毫破绽都会给秦天亮带来麻烦。现在,她必须跟敌人周旋,拖到最后一刻。

&ldo;我要见站长,孩子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rdo;梁晴望着江水舟起身说道。

江水舟听了,上前一把夺过孩子,恶狠狠地说道:&ldo;只要你交代,我立刻给他吃的,否则,先饿他几天。&rdo;

孩子立时吓得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要扑向梁晴。

江水舟马上哄道:&ldo;小天,你告诉我,平时你爸爸妈妈都和什么样的人来往?你认识几个叔叔?&rdo;

小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着说道:&ldo;我就认识你江叔叔,你是我家邻居,总上我家串门。&rdo;

江水舟把孩子放了下来,生气地说道:&ldo;这是什么话,你这孩子!&rdo;

这边江水舟从梁晴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那边的顾显章和都富春从秦天亮口里又得不到半点口实,两个人便来到了关押朱铁的那间房子里。

朱铁坐在椅子上,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顾显章和都富春,神情颓丧地重申道:&ldo;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不管别人谁是蜂王,我可不是蜂王,也不是共产党。我确实看见秦天亮接触到&lso;天下一号&rso;,我发誓。&rdo;

顾显章眼睛一瞪,说道:&ldo;朱铁啊朱铁,倒卖情报,走私鸦片和紧俏药品,利用帮派杀害&lso;国防部&rso;的线人,利用执行队长的身份霸占了一个女学生,就凭这几条,我现在就能毙了你。&rdo;

&ldo;站长,可我不是蜂王,我愿意戴罪立功。&rdo;

顾显章哼了一声:&ldo;你是不是蜂王,我会调查清楚,至于戴罪立功,就看你的表现了。&rdo;

朱铁好像听到大赦一样,立刻双膝跪地,一步一步向顾显章爬过来:&ldo;站长,全听您的吩咐,朱铁的命就给站长了。&rdo;

从关押室里走出来后,顾显章和都富春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儿累了。夜已经有些深了,两个人都又感觉到饿了,便来到了街边的一个小摊上吃夜宵。

都富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ldo;忙活半宿,没什么收获,尤其那个朱铁,避重就轻,交代的不少,可没一个有用的,还扯到霸占勾引女学生上了,我看他嫌疑最大。&rdo;

顾显章不同意这种看法,说道:&ldo;收获还是有的。你想,要是那个死了的高平倒卖情报,把情报卖到共产党手里,那个共产党代号就是鸽子。&rdo;

都富春猛地抬起头来,问道:&ldo;站长的意思,是朱铁和高平一起倒卖情报?&rdo;

顾显章接着说道:&ldo;也许秦天亮和朱铁都是共产党,也有可能都不是,但情报传出去了,这的确是事实。&rdo;

都富春突然不耐烦地说道:&ldo;真够头疼的,要不把两人都杀了算了!&rdo;

顾显章心里矛盾,半晌说道:&ldo;这事看来只能请示毛局长了。&rdo;

得到顾显章连夜打来的电话,&ldo;国防部&rdo;保密局长毛人凤一直等在办公室里。顾显章走进来时,毛人凤正半靠在一把沙发椅上打盹儿。

听了顾显章的汇报,毛人凤半睁着眼睛问道:&ldo;你想怎么办?&rdo;

顾显章站在那里说道:&ldo;属下办事不力,只能请局长定夺了。&rdo;

毛人凤一下子生气了,说道:&ldo;除了一个蜂王,现在你又给我弄出个鸽子,我现在最想杀的是你!&rdo;

顾显章听了,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ldo;局长,属下办事不力,认罚,可不至于死罪呀!&rdo;

毛人凤沉思片刻,说道:&ldo;秦天亮和朱铁不管谁是共产党或他们都不是,都要留下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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