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人家不理你?有夫之妇?总不能这么快就失恋了吧?&rdo;高俊发挥想象。
张强低笑,摇头:&ldo;比这复杂。&rdo;
&ldo;啊?真的呀,糙,你丫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哼哼。&rdo;
张强笑的藤椅都晃的不规则了:&ldo;你成语使的越来越溜了啊。&rdo;
&ldo;别转移话题!&rdo;高俊双脚搭在茶几上,&ldo;如实招来!姓名年龄,身高三围,时间地点,前因后果。&rdo;
张强仰着脖子哈哈乐。高俊直发毛,这得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笑成这样啊?
&ldo;你笑屁啊,跟我面前哭不丢人,我最多也就拍两张相片留着老了下酒,快点儿,跟兄弟说说,咋回事啊?&rdo;高俊是真想知道,什么妞儿能把张强糟蹋成这样啊?连累他这当兄弟的受冤枉气。
张强抹眼角,还真抹下来些泪渍,这兄弟真是太好玩了,跟他在一起不愁笑不出来,要是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龌龊的冲动,该是多么快乐的日子啊。
&ldo;跟你没关系,瞎打听什么呀。烟。&rdo;张强伸手。
高俊站起来把烟送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润湿的睫毛,蹭蹭的上火:&ldo;瞧你丫这点儿出息!为一妞儿至于嘛!还真哭了,我糙!你丫丢不丢人啊!大老爷们儿你站起来也一米八几,就为一妞儿,我糙,我糙,我糙!&rdo;
张强在底下接了一脸唾沫星子……
&ldo;你糙谁啊?&rdo;张强抹了把脸,看着高俊抓狂的乱转,忍不住继续逗他。
&ldo;我糙你‐‐&rdo;高俊急刹车,小时候他们总是骂&ldo;糙你姥姥&rdo;,后来学了英语,姥姥和奶奶是一个词,张强就不许别人这样骂他了。想起这个,高俊就把后边的&ldo;姥姥&rdo;吞回去了,而且又想起来,这把藤椅就是他姥姥坐了多年的。
张强果然斜着眼睛瞪他了,高俊讪讪的回到沙发上,不甘示弱的小声嘀咕:&ldo;糙你,糙你总行了吧。&rdo;
&ldo;哈哈哈哈……&rdo;张强突然爆笑起来,捂着肚子,上半身趴在了大腿上,小狗从地上爬起来,凑过去,头歪了一下,然后舌头就伸了出去,舔上了张强的脑门,张强正五官往眉心挤着乐呢,被它这么突然一舔,吓得立刻就弹了起来,整个人坐直了呆了有两三秒。
换高俊捂着肚子乐了,在沙发上打滚乐。
张强哭笑不得的踢了小狗一脚,又看看沙发那打滚的屁孩子,笑着点了支烟。放松下来,全身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的跳动好像还带着回音,张强抬手擦了擦脑门,小狗舔在额角的血管上,温热湿润的触感,人的舌头也是这样的吧?
高俊笑够了,眼泪抹下来的比张强多:&ldo;哎呀笑死我了……呵呵,肚子疼……呵呵……&rdo;
高俊类似呻吟的哼哼声,让张强紧张起来,一波波的燥热冲下下腹,要完蛋啊。
&ldo;行了我困了。&rdo;张强装成打哈欠,塔拉着拖鞋往卧室走。
&ldo;哎‐‐我话还没说完呢。&rdo;高俊有气无力的喊。
&ldo;明天再说吧,困的不行了。&rdo;张强真打了个哈欠,带上了卧室的门,&ldo;嘎嘣&rdo;落锁。
心跳狂野啊,病毒扩散,居然听不了这么煽情的声音了,难道这个兄弟真的要完蛋?
张强叼着烟坐到了窗前的床边,月色如水,冷冷清清的光,身体却如火烧,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兄弟的反应。真是越来越失控啊,如何是好?男人啊,没尝试过啊,对别的男人没反应啊,那天去同性恋酒吧不是还觉得恶心的吗?怎么到高俊这就通通不适用了?是不是把他当成女人了?可脑子里想的明明是他白斩鸡一样的身体啊,跟自己经历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的身体,带着自己不熟悉的西方宗教油画的神秘和完美,居然就这样着迷了,该死的耶稣啊,你就应该被钉在十字架上,给我开了这么个恶毒的玩笑,我又跟你不熟,这样涮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