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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珩闻言转过头，眼眸微弯，没有逼叶池回答，给足了他思考的空间。

见叶池歇了继续说话的心思，他又问道：“起初你为什么想带我来学击剑？”

留给两人的问题太多，方珩知道，如果这些问题解决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还会继续生出隔阂。

他本就是个心大的人，可以放下所有问题不计较，但叶池不一样。

叶池因为家庭的关系，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虽然平日里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但方珩很清楚，有些话说不清楚，叶池的心结就不会完全打开。

哪怕他以后心甘情愿地留在“三系”，但只要他身上发生一丁点不好的事，叶池就会毫不犹豫地指责自己，将所有坏情况都堆积到自己身上。

方珩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叶池也明白了方珩想要表达的意思，没有隐瞒，和盘托出：“我学不好击剑，所以我想着让你当我爸的徒弟。”

想到叶世学在他身上施加的压力，叶池着急解释道：“那时候我只是单纯想找一个接班人，没有其它想法，也没有想明白我爸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管之前他的想法是好是坏，对方珩来说总还是太过自私。

他只顾满足自己的意愿，忘记了考虑方珩的需求。

“对不起。”

道歉的话说了好几遍，叶池却倍感无力。

很多时候他总在埋怨命运不公，无法选择心仪的父母，没料想，自己竟然也成了最讨厌的那种人。

“那现在呢？”方珩偏头看他。

“现在……”叶池沉吟片刻，“现在不想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珩双目紧锁，眼眸含笑地上下打量着叶池：“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的决定都与你无关，我的想法取决于我自己是吧？”

叶池略显无措，脸上满是震惊。

他蜷着手指，指甲狠狠戳进掌心，漫长的一分钟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嗯，取决于你自己。”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方珩如释重负：“那我们要不要试着谈一场恋爱？”

叶池一顿，蓦然抬起头看着方珩，脸上的震惊清晰可见。

方珩嘴角的笑意明显：“我打算继续学习击剑，当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但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往外面走，我去找我自己不光明，不磊落的以后。”

叶池没想到方珩脸皮竟然这么厚，忍不住放大声音喊道：“你怎么这样？”

方珩眼底不见心虚，泰然自若道：“你都忽悠欺瞒我这么多次了，我就不能威胁你一次？”

自然垂落的双手轻微一颤，在方珩温和地注视之下，叶池有些说不出话。

震如擂鼓的心跳不似作假，听到方珩要离开时的心涩也很明显，叶池不想和方珩分开。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方珩继续忽悠：“就试试，这也是我第一次喜欢人，也是我第一次表白。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们可以继续当队友，但到时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

叶池猝不及防打断他：“怎么还有人的表白是威胁对方的？”

方珩双手一摊：“不威胁你就又要逃了。”

反驳的话在嘴里滚动了一圈，到了嘴边最后却变成了答应，叶池妥协道：“好，谁都不许后悔，尤其是你。”

方珩伸手扶着叶池的肩膀，确认道：“真的？”

察觉到方珩话里的颤抖，叶池瞬间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