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范正喜命不该绝,内科主任是个有经验、有水平的老医生。他看了看已经快昏迷过去的范正喜说:&ldo;像是砒霜中毒,这种情况和食物中毒很相似。&rdo;
进一步检查的结果,果然如内科主任所料。于是,医生和护士们就开始了紧张的抢救工作。洗胃、洗肠、输液,到了凌晨四点,范正喜终于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ldo;我们要通知一下你的家属,给我们电话号码吧。&rdo;小赵大夫擦着红肿的眼睛说。
范正喜摇摇头:&ldo;我是一个人,单身。&rdo;
&ldo;有朋友或亲戚吗?&rdo;
范正喜还是摇摇头。他心里自有主张,绝不能让人们知道他刚才在阴间走了一遭。
03
范正喜以为自己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尤其是从他真正担心的人的眼中消失了。但他不知道,古洛和胡亮通过监视他的刑警得知他住院了,而且是砒霜中毒。
&ldo;好阴毒!要杀人灭口呀。&rdo;胡亮边开着车,边说。他和古洛决定到医院去问问范正喜的详细病情。
&ldo;小心!这里可够乱的。&rdo;车正从一个农贸市场旁边经过,人很多,大摇大摆地从马路中间穿行而过,完全不理会胡亮发出的刺耳的喇叭声。
&ldo;瞧,瞧!真有不怕死的。&rdo;胡亮笑着说。
&ldo;是啊!但他们是弱者,法律是保护弱者的。你这个钢铁巨兽很容易就能杀害一个脆弱的肉体。&rdo;
&ldo;但他们不遵守规矩,一个社会没有规矩还行?&rdo;
&ldo;尽管这样,他们罪不该死。还是个教育问题,不能因为一个人小小的疏忽,或者无视交通规则就杀害他们。&rdo;
&ldo;我同意你的说法。但确实要教育他们,防微杜渐,要是小规矩不遵守,将来或许会发展到破坏大规矩,譬如杀人。&rdo;
古洛笑了:&ldo;这种事的概率微乎其微。杀人的人,特别是智能犯罪者很注意重视这些小规矩的,他们是很会掩饰自己的。&rdo;
医院到了。古洛下了车,仰头看着医院高大的建筑。&ldo;这是家大医院呢。&rdo;古洛说。
&ldo;是啊,这家伙挺聪明的,如果是小医院,我们可能就看不到他了。&rdo;胡亮带些感慨地说。
他们先找到救了范正喜命的内科主任。这是个胖胖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的宽边眼镜,雪白的大褂,将他的脸印衬得更黑了。他静静地坐着,桌子上放着一杯茶,看到古洛和胡亮后,微微笑了笑。&ldo;这人有些像你。&rdo;胡亮悄声对古洛说。古洛没有说话,他也觉得这人哪里有些像他,可能是那宽大的额头。
&ldo;他的病情怎么样了?&rdo;胡亮问道。
&ldo;没有危险了。&rdo;他沉静地说。
&ldo;是砒霜中毒?&rdo;古洛问道。
&ldo;是。&rdo;简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