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若是堂堂正正,我们又不会吃了你!”徐捕头道。
肖松上前道:“牛二,难道真是你?东家虽然让你还钱,可那也是你做错事在先啊,平日里东家待你们这些伙计不薄,你就这么吃里扒外吗?”
牛二哆嗦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三郎指着他鼻子骂道:“果然是你,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
徐捕头道:“这么说,那毒确实是你下的了,你为了报复主家,故意给人下毒,这是携私报复!”
牛二涨红了脸,摇着手道:“不是我,我不知那是毒药。”
肖三郎道:“那砒霜是你下的,你能不知道,蒙鬼呢!”
“来人,给我搜!”徐捕头当机立断,两个衙役扯住牛二,上下一通乱摸,果然从他腰带间搜出一个纸包来,交由周大夫一验,确是砒霜无疑!
徐捕头道:“看来投毒的人抓到了,我这就要把他带去衙门,请肖老爷与我同行。”
肖三郎点头道:“应该的,多谢徐捕头替我把这个害群之马给揪出来,肖某感激不尽。”
徐捕头挥手,叫来人将牛二叉走,肖三郎又叫赖升将店门关了,领着店里的人都到府衙来,乌泱泱一大堆人,早引起那好事群众的围观,都跟着到府衙外头旁听。
刑知府听说自己儿子去酒楼吃饭,差点中毒,勃然大怒,正要发作,知道是肖家酒楼,便按捺住火气,派人去查,这会儿回来的人禀报,已经抓到了投毒之人,立即升堂审案。
苦主当然是肖三郎,写状子状告牛二暗中投毒,陷害肖家酒楼。
刑知府看完了状子,十分震怒,要不是他儿子运气好,恐怕就中招了,一想到他心爱的儿子,差点死在一个下人手里,后怕之余又十分气愤!
“牛二,你为泄私愤,不惜下毒伤及无辜,心狠至令人发指,实该判以极刑!”刑知府道。
牛二磕头求饶道:“知府老爷饶命,小的实不知那药是砒霜,小人以为那就是泻药,是泻药啊!”
“还敢狡辩!”刑知府猛拍惊堂木道,“这砒霜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难道不是你私自买的?还是说你被假药贩子骗了,他拿砒霜换你的泻药?”
“老爷,小人说的是真的,小人上有老小有小,小人怎敢杀人呢?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这药是泻药,人吃了最多拉几天肚子,小人这也不敢多放,小人说的都是真的,求青天大老爷明察!”
牛二不住地磕头,刑知府丝毫不动容,反而厌恶至极,呵斥道:“巧舌如簧,分明是你愤恨不平,意欲报复,还说被人收买,肆意攀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拖下去给本官往死里打!”
几个衙役就要上前将牛二拖下去行刑。
肖三郎面露不忍道:“刑大人,肖某自从开酒楼以来,也遭到了不少人眼红,或许这牛二说的是真的,不如先听他把话说完,若他真是胡乱攀咬,再动刑也不迟啊!”
“既然你东家都帮你说话了,那你就说吧。”肖家毕竟是苦主,刑知府也不好驳他的话。
“谢谢老爷,谢谢东家。”牛二扑腾着爬上前,感激涕零道,“前几日,有个人来找我,说是我欠了酒楼的钱,要是不想办法,就是替酒楼做一辈子工也还不清。
我听了有些犹豫,那人就拿出这包药来,说是泻药,只要酒楼的客人吃了,上吐下泻,酒楼的名声毁了,自然就会倒闭,我也可以报复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