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书这颗心啊,摇摇晃晃还是沉入谷底。
叶昶,要……把她卖掉?
原来,所有自以为是的甜蜜和真情,所有用糖衣炮弹包装起来的心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如寒天冷风中纷飞的雪花,转眼就消解在青青的竹叶上。
林知书勉强保持着镇定,如一盏晶莹清澈的琉璃,随时都会碎去,胸口间翻涌的心痛和伤楚,无一不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吞噬她为数不多的尊严。
“所以,之前陆铭想要睡她,你为什么一直拖拖延?”女子柔弱妩媚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落到耳边又是一寸寸的疼!
尽管林知书已经接受这件羞耻的事情,可是,她每一次确认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时,都宛若置身寒冰地狱。
眼泪啪啪掉落,她浑身颤抖,眸光狠厉,她一定要让这些欺负她的好看!
就在这一刻间,她仿佛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何妨用更多的失去,换取他人的厄运?
顾闻笛原本这边等钱玲。
这个女人总是回避他,也总是避开孩子的话题。
他感觉自己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眼里,就是个生育机器!
明明前几天他们之间还好好的,结果,她忽悠他没戴之后跑了!
就这么相信他能一次中奖吗?
结果这个女人穿好衣服之后就不认账,装模作样跟一群富二代谈生意。
就算这帮人平时比较混账,但,破船还有三两钉。
运用好了,总能打听一些想不到的资源消息。
顾家现在很危机,妖寓那个蠢得竟然光明正大转移资产养小白脸!
想想最近顾家冷冰冰的氛围……
实在是没什么想说的。
就在他扶着钱玲在安静处醒酒时,他瞧见林知书那一脸阴沉,想要翻天覆地的恨恨样子。
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林知书还没注意呢,就被顾闻笛拍下照片,给吕非然。
他转换个方向,抱怨道,“真是的,不知道备孕要戒酒吗?还喝这么多。”
浅浅心酸浮上胸口,就算现在顾家入不敷出,钱玲也没必要把嫌弃自己的眼神的摆的那么具象化吗?
钱玲倚在顾闻笛身侧,脑袋昏昏沉沉,今天又谈成一笔生意,只要她手里的财富足够多,她就能摆脱钱家去找她的元宝!
“怎么?”
等吕非然看到照片给顾闻笛回消息的时候,酒店大床上,钱玲已经沉沉睡去。
他拿着湿巾给钱玲细细擦脸,回复吕非然消息的时候就多了一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