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欣慰地笑了,儿子还是向着她的,“你能理解为母就好。”
“儿能理解母亲,也希望母亲能理解小林氏。”陆无咎以退为进,“儿问过昨日在场的仆人,公主只说跪上三日三夜,没说一定要在戒律院,小林氏便在清辉院继续罚跪,您看可好?”
自从夫君早逝后,儿子的心思便日渐深沉,有时连身为母亲的林氏都捉摸不透,与她说的话儿也越来越说,停留在饮食起居的表面。
他越是以平静的口吻述说,林氏便越发明白小林氏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那便依你所言吧。”林氏退让了。
陆无咎眼神横来,“还不快回去罚跪。”
紧接着,他以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轻语道:“又要躲罚么?”
手心的茶杯里的温度不知怎的化作一泓热流,灌进了心底。
苏酥忙起身说:“儿媳回去接着罚跪了。”
清辉院算是她的半个地盘,再加上暖烘烘的地龙,条件可比森冷的戒律院好多了。
不止如此,她还在膝盖下垫了团软垫,手里执着一卷游记打发时间。
也没说罚跪的时候不可以垫垫子和看书呀?
三日后,苏酥的罚跪圆满完成,说是责罚不如说是偷得三日的清闲,府里的事务一概扔给管家,乐得轻松。
除了有点腰酸腿麻,其他都好说。
千梨耷拉着一张俏脸从屋外进来,苏酥打趣道:“又是谁惹了我们风情万种的千梨呀?”
“夫人,荣嘉公主又来了。”她刚刚出去就是被守在二门的嬷嬷叫去的,门房前来通传,她将这一消息带回来。
千梨的表情难看到极点,就差把“晦气”二字写在脸上了。
“也好,她诬陷我的偷贺礼的事情总该有个了结。”
“怎么了结?”千梨好奇,荣嘉公主都空口白牙咬定是她偷的了。
“把清辉院的奴仆都叫上,把从花园到翠雪院的地方都好好搜搜。”
千梨立刻下去照做,发动清辉院十来个奴仆地毯式搜寻,就连她自己也拉着姜轻一同下场,誓要给苏酥证明清白。
今日的天气难得的晴朗,明媚的日光虽没有多好温度,但驱散了阴沉沉的天色,檐下悬挂的冰棱融化,积雪开始消融。
“找到了!”
千梨抱来一个黄绸包裹的木盒,兴冲冲道:“多亏今天天气不错,堆积的厚雪消融不少,才在花园外紧邻翠雪院的院墙下挖出它,埋藏的人很是心急,只埋了五分之四,余下的一小块儿还露在外面。”
苏酥点点头,“打开吧。”
木盒打开,不出所料的确是荣嘉公主送来的金錾花大吉如意。
千梨比她还激动,“你怎么知道贺礼一定还藏在府上?”
“你还记得否?我们第一回泡好不见山去翠雪院时,屋子里没人,那时我便留意到罗汉榻上的木盒,只是并未上心。后来被诬陷,我力求回屋查清,这么一会儿空档木盒便消失不见。而公主离府的时候,身边宫婢两手空空,于是我便猜想东西一定还藏在府上。”
她的思路不想到,但极少有人还能保持冷静,抽丝剥茧。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