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裴见自家儿子这样,心里有多少想到会不会在外被人欺负呢?拧着眉头,问:“乖儿,是不是韩弋他欺负你了啊?你跟我说,在自家你别怕。”
徐砚顿了会儿,慢慢地挽起了袖子。动作极其缓慢,生怕刮着什么一样,袖子挽起后,便出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原本徐砚因为身子弱的缘故,从小就没怎么出过门,谈得上娇生惯养,一身细皮嫩肉的。似莲藕的雪白手臂上居然挂着赤条,有些赤条已经开始结痂了,但还有些因为一些原因又开始往外渗血,看起来惨极了,
徐正裴和徐淼见之惊恐不已。
徐砚抽泣道:“韩将军,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戏精砚
第4章第4章
徐淼见状急忙上前,小心地扶着徐砚的手臂,生怕弄疼他。眼睛红红的,看着那些伤痕,心里那个痛啊“这都是韩弋干的?”
“嗯。”徐砚委屈吧啦地回答。
“韩弋这小子,看起来人模狗样啊,居然还敢打你。”徐正裴怒气冲冲地说,“乖儿,为父绝不会让你受此等委屈,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他还敢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为父这就去他那将军府,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不就是个将军吗?欺负人就欺负到我丞相府上了,连我徐正裴的儿子都敢打,当年我……”
徐砚暗想故事就是应该这样发展才对,到时候对峙,韩弋断不会承认,谁会愿意去背莫须有的罪名啊。
徐正裴看样子是个护犊子的主,自然会认为韩弋这个人不仅行径恶劣还品德败坏,说不定还有可能不让自己和韩弋在一起,这门婚事就算了,这是最好的。要是不行,退一步看,在韩弋眼里自己的形象已毁,他自然不会去碰一个这样的人。先拖着,到时候再找机会离开将军府。
反正横竖徐砚都不吃亏。
徐砚正在打着他那如意算盘,听见“嘶--”的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徐淼正在帮自己轻轻地擦药,明明伤口在自己身上,自己都没有多大感觉,而徐淼每擦都要“嘶--”一声,还拧着眉头。
这个姐姐应该很爱这个弟弟吧。
“淼淼,等会儿你和为父一起去一趟将军府。”徐正裴那架势可了不得,就像是别人偷了他唯一会下蛋的老母鸡似的,要和别人血拼一场。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个丞相该有的样子,护犊子护到这种地步也是难得。
徐淼之前第一眼见这伤痕就总觉得那儿不对劲,这仔细一看果真发现有些异样,便起身说:“父亲,我看我们不用去将军府了!”
徐砚闻声身子忍不住一抖,难道被发现这伤痕是自己弄的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徐砚悄悄地瞅了手臂上的伤口两眼,心想:这伤口可是自己亲自用竹条鞭笞的,一点不掺假,打的时候丝毫不含糊。
不会被识破的,不会的。徐砚自喂自吃下了独家定心丸。
徐正裴不敢相信自己女儿居然不想替自己儿子讨公道,有些惊讶:“淼淼,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他被别人这样欺负你就不心疼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父亲你听我解释。”
“你别说了,我自己去,我活这么大年纪还没怕过谁?”徐正裴说着就去拉徐砚,准备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将军府对峙。
徐淼见之,赶紧拉住徐正裴说:“弟弟那伤是他自己弄的,还真下得去手,用竹条打自己。”
徐砚心里骂了句卧槽,她咋知道?
“胡说什么?小砚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他从小就最怕疼了,怎么会下狠手打自己。”徐正裴是绝不会相信徐淼这番话。
“爹,你看,每条伤痕都是朝外的部分伤势更重,有些都还在渗血,而且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左手臂的伤势比右手臂更严重,如果是其他人打的,两只手臂的伤势应该大体相同而且内侧受力更大,自然内侧伤势更重。”徐淼在一旁指着徐砚的手臂在为徐正裴解释,活像一个景点解说员。
“他用了右手又换了左手打,可变态了。”徐砚眼看着徐淼就要戳穿他的完美计划了,试图狡辩一二。
徐淼继续:“一个当将军的,常年打仗,我相信手劲儿不会这么小吧。”
“……”
徐砚心想这哪是个丞相府的大小姐啊,她不应该叫徐淼,应该叫做福尔摩斯·淼。太他妈的恐怖了。
“你姐姐说的是真的?”徐正裴问道。
徐砚没说话,沉默是金。
徐正裴见他没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刚刚的行为,作为老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不想和韩弋在一起,但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再说了你们已经成亲了,感情这种事姐姐以前就告诉你了,可以慢慢培养,而且一日夫妻,不,一日夫夫百日恩,千年才修的共枕眠,多难得的缘分,你可别学陈世美始乱终弃啊。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你也不小了,别任性啊。”徐淼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
徐砚心想这道理我都懂,虽然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但绝不是什么渣男。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是要和一个男的做夫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想到还要和一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心里就难受,简直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徐砚心一横,豁出去了,“其实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不是你的弟弟,也是你的儿子。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我是穿越过来的,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但你们是在要逼我嫁给一个大男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