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善准备离开,赵翩赶紧招呼弟弟一起和二伯告别。
未了,赵善又叮嘱了两兄弟一番,就牵了自己的独马离开。
跟随赵贞脚步,跨过大门,迎面一道木制屏风。
只是简单雕刻了山水,并没其他花哨的装饰。上面写着:心有凌云志,足下且徐行。
过了屏风,管家带着赵贞夫人迎了出来。
只见一中年女子,盘着个简单的宫髻,一身丝制的长袍,拿着团扇,莲步轻移,净显婀娜。
走到近前,螓首蛾眉,俏脸略施粉黛。
只是年纪大了,身材有些发福,脸盘大了不少,不过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十足的美人。
妇人矮身行了一礼,开口问道:“官人,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会在父亲那里多待几天?你领着的这俩孩子是?哎呀,长的模样倒是挺俊。怎的,这是哪个妹妹的孩子呀?”
赵贞急忙说道:“你莫要胡说!这是老小赵乂的孩子,你的侄儿。我准备送他俩去县学读书,暂住在我们家而已。哪有什么妹妹!孩子还在这里,你不要信口雌黄!”
又回头对赵翩哥俩介绍:“这是你们大娘,今后我可能没空经常督促你俩读书,我会让你大娘严厉管教你们。你们要听话,莫要太过顽皮,今天走时,你爹可是说了,你们要是太过顽皮,我可是能动手的。打招呼吧!”
妇人笑道:“当家的,别太凶了。你俩也别听你大伯胡说,这几年你们大哥去军伍里了,几年也不回来。你俩小家伙,只要认真读书,完成了课业,其他时间随你们玩闹。你们闹腾点,家里也有些人气。你大伯公务一忙,也是个不着家的,所以啊,他说的做不了数。哈哈,走吧,我让厨子做了些吃食,吃完给你俩带着做两身衣服,过几天光鲜的去县学。”
说着话,就上前拉住了两兄弟的小手,向着里屋走去。
赵贞听的直摇头,也只是小声说了句:“慈母多败儿!”
妇人可能没听清,回头问道:“官人?你说什么?”
赵贞摆手道:“没什么,吃饭。吃完还要去衙门那边打声招呼,忙他俩入学的事。”
赵翩倒是听的真切,稍稍扭头瞟了一眼赵贞。没看出来,这一脸严肃的大伯,却是个惧内的人。
就这样忙忙碌碌,又一天过去了。
下午大娘带着兄弟俩认识了管家王伯,厨娘张大娘,院里的两个丫鬟,小翠,小莲。
又去做了新衣,认了遍兄弟俩的住处。
晚上不知是搬了新家,还是心里对父母思念,赵翩哥俩都没睡着。
赵翩又想起了今天走时母上大人的不舍。
母上大人应该是一晚没睡,把兄弟俩各种衣物,甚至一些常玩的小东西都打包好了。
直到走时,母上大人都是眼睛通红,眼圈青黑。她只是拉着兄弟俩做了各种叮嘱,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不让他们兄弟俩进城。
而父亲赵乂,这个憨厚的庄稼汉,只是走时说了句:“听大伯的话,遇到事情别怕!等忙完地里庄稼,我们就去城里看你们。”
漫无边际的想着离别的情形,心里泛起了丝丝暖意。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爹赵乂!母亲李茹!我定会出人头地!让你们以我们为荣!
这一刻,赵翩彻底的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也接受认可了这具身体的生养父母。
随着心底最后的一丝隔阂消失,赵翩的精神意识跨越了一道隔膜,带动体内的先天之气疯狂旋转!
随着先天之气气旋转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轰隆!脑海中一声巨响!
上丹田中也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气旋!
一个完全由精神意识组成的气旋!
随着上丹田气旋成型并缓缓转动,赵翩的精神意识得到了一丝丝加强,这种强化是持续性的,永久性的!
而且随着上丹田的开辟,赵翩的前世记忆与今生胎中之迷,都在缓缓的变得清晰。
虽不能看的真切,但终有一天,这些模糊的记忆将大白天下。
然后就是,我们片哥精神头太足,失眠了!
这一年,赵翩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