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贾克斯想不明白,郁闷的趴在书桌上摆弄着执剑的英雄木雕。
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小鸟真的很不同,跟他认识的那些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都不一样。
正是这份不同,让阿贾克斯总有一种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错觉——即使他们每天都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每当这种感觉冒出来的时候,他就会故意去招惹她,揉她的脑袋和脸,看到那些细微又生动的反应,这种感觉才会消失。
但是关于那个黑色的沉重的字
阿贾克斯明白,这不是揉乱她的头发,搓红她的脸颊就能解决的了的。
到底哪里不对了?
哎呀,想不明白。
阿贾克斯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房间,来到了另一扇门前。
他伸手敲了敲门:“小鸟?你在里面吗?”
不一会儿,木门就被打开了,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鸟仰头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小鸟。”
“写新诗。”
阿贾克斯探头探脑:“我可以进去吗?”
小鸟:“”
小诗人仰着头,用那双圆润黑亮的眼睛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很不对劲。”
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侧身让出了通道。
“不准吵,吵就把你赶出去。”
阿贾克斯走了进去,熟练的脱下鞋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坐下。
喜欢趴着写诗——这也是小鸟的可爱的习惯,明明房间里有书桌,但那张桌子的使用频率却低得可怜。
不是趴在毯子上写,就是趴在床上写。
在室内,小小的诗人取下了那顶她总戴着的帽子,头顶上有一个并不明显的发旋,一些细小的绒毛包围着它。
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阿贾克斯的手有点痒,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心里的冲动,把手放在背后,往后仰着支撑着身体。
蓝色的眼睛在眼眶里慢慢的转了半圈,他打量着这个他早已无比熟悉的房间,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那把琴上。
他记得这把琴,三年前,那个来自蒙德诗人把琴交给了他,是他把它转交给了小鸟。
对了
那天小鸟哭得可惨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小孩那么能哭的,比小时候的冬妮娅还厉害。